的話,我可以唱歌或說故事哄你睡。”
“你有病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拜託啦!”大東的語氣近乎懇求,“你在的話,她比較不會罵我。”
“我在客廳睡的話,她還是可以罵你啊。”
“不會的,她會怕吵醒你。”
“那我還是可以回房間睡啊。”
“不行啦。你房間隔音太好了,外面發生兇殺案也吵不醒你。”
“要我睡客廳可以,不過我要抵一天的房租。”
“好,沒問題。”
“而且我醒來時,要看到我的早餐。”
“你別得寸進尺喔。”
“那我回房睡了。”
“你早餐的飲料要牛奶還是豆漿?”
“豆漿好了。”我走回房間拿出枕頭和棉被,躺在沙發上說,
“燒餅上的芝麻,黑的要比白的多;油條要酥脆,不要太軟。”
“是。”
“跪安吧。”
“混蛋。”大東罵了一聲。
我的個性是如果開始捉弄人,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一覺到天亮,夢裡並沒有聽見大東被罵,醒來後只看到我的早餐。
漱洗完後,我開始找襪子。
對於襪子這東西,我始終是迷迷糊糊的,常常找不到另一隻。
後來乾脆所有的襪子都買深色無花紋的,只要湊兩隻穿即可。
雖然深色有很多種,但幸好色差都不大,不易被發覺。
不過襪子看起來都一樣了,我卻開始分不清哪些是該洗的,
哪些是剛洗完的。
穿上兩隻襪子,再穿好鞋,卻發現身上穿的是短褲。
只好再脫掉鞋子、短褲,換長褲,穿鞋子。
通常要出門前,我一定會提醒自己要細心,不要遺落東西沒帶。
但還是常會忘了某樣東西。
《亦恕與珂雪》第二章 迷糊(3)
今天還好,忘了帶的只是早餐而已。
其實我上班的地方,剛好在那家咖啡館附近。
以前每次下班經過咖啡館時,都會學大禹,過門而不入。
直到我的下班時間從五點半提前到四點半,我才偶爾進去喝咖啡。
因為公司狀況不太好,但老總又不希望裁員而造孽,
所以從上個月開始,我們每天少上點班,但月薪也少了幾千塊。
為了彌補這失去的薪水,我開始幫大東工作。
但我能做的有限,除了幫他處理一些雜務外,
頂多在他腸枯思竭時,幫他想想廣告文案或是廣告的slogan。
像護膚中心的“人儘可膚”、面膜廣告的“人儘可敷”。
有次廣告公司要找個暢銷作家拍洗髮精廣告,我還跟他建議:
“我就是用這種洗髮精洗頭,愈洗愈有靈感”這個文案。
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大東都沒有采用我的建議。
雖然如此,他還是會依據我的貢獻程度,酌量抵消掉幾天的房租。
最近大東接了一個電視臺的編劇工作,每天忙著寫劇本。
他們那個編劇團隊常常要開會,開會的時間也不一定。
一來我不會編劇;二來時間上不能配合,原本是幫不上忙的。
不過有一天我跟他坐在客廳看足球賽時,他問我:
“籃球、棒球、網球等都是一個顏色,為什麼足球卻是黑白相間的?”
“喔。”我隨口說,“足球本來是白色的,但因為老是被人踢來踢去,
久而久之被踢成瘀青,所以才會變成黑一塊白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