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辨認著男人的臉,鍾靈毓瞳孔一縮。
竟是嚴舂昌。
他臉上血跡乾涸,糊了半張臉,衣服下的皮肉,鞭痕交錯,青紫一片。
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每根指頭上都有瘀血,疼得不敢合攏,一直在打戰。
“凡紓,救...救我,咳...”
嚴舂昌有氣進,沒氣出,嘴裡嘔出一口血。
沈懷洲眼皮都沒掀一下,按滅了煙,問霍凡紓:“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抓他?”
霍凡紓扶著牆起身,顫著唇說:“我怎會知道?”
“是嗎,你和他,好像是近親。”沈懷洲鋒銳的眼,逼視著她。
“近親又怎樣?”霍凡紓強裝鎮定,“難不成他犯什麼事,還要我兜底?況且,到現在你都沒告訴我,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何以這樣下狠手?”
“他動了我的女人。我不高興,他就別想好過。”沈懷洲雲淡風輕。
“誰是你的女人?她?”霍凡紓惱怒,指著鍾靈毓,“你為了她,打我表哥?”
“不行?”
霍凡紓氣得大吼,“一個養在外面的女人,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況且,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故意勾引我表哥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鐘靈毓,面無表情道:“我既和少帥有姦情,但凡長了眼睛,都不會勾引嚴舂昌。他肥頭大耳,和天蓬元帥下凡似的,若是霍小姐,你下得去口?”
短短几句話,把沈懷洲和霍凡紓全膈應了。
姦情二字,沈懷洲聽著甚是刺耳,他冷哼一聲,放在桌底下的手,開始不老實。
鍾靈毓瞳孔驟縮,警告地瞪著沈懷洲。
沈懷洲恍若未察。
酥軟麻脹感襲來,鍾靈毓悶哼一聲,綿軟無力地趴在他肩頭,呼吸急促而發燙。
落在霍凡紓眼裡,這就是示威。
她更是火冒三丈,開口想罵人。
這時,沈懷洲說:“這事我心裡有底,輪不到你來置喙。嚴舂昌,我鐵定不會讓他好過。你若不滿,乾脆徹查,看看嚴舂昌該不該遭這個罪!”
霍凡紓如坐針氈,不甘地垂下頭。
嚴舂昌大驚,掙扎爬過去,抱著霍凡紓的褲腳,痛哭流涕,“凡紓,你救救我啊,我可是聽了你的意思,才...”
啪!
霍凡紓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擔責,竟然還想把我拖下水,這件事,與我有什麼相干。你別忘了,嚴家的生意,還仰仗著我家,再敢汙衊我,我要你好看。”
嚴舂昌難以置信地盯著霍凡紓。
明明是她...
霍凡紓凌厲道:“你看什麼,誰讓你行事不檢點,我早就勸告過你,這裡不是祥城,輪不到你作威作福。你這樣不聽勸,我也救不了你。”
有時候,戲看著太假,也挺無聊。
沈懷洲吩咐道:“把嚴舂昌抬下去。”
地上拖了一層血,嚴舂昌的哭嚎聲不止,又很快消失不見。
霍凡紓瞧著地上那攤血,眼中滾著熱淚。
沈懷洲不耐煩道:“這種事,再有第二次,別怪我不給你臉,滾!”
自小嬌養長大的小姐,怎受得了這種委屈。
霍凡紓當即就哭了,她羞憤難當,轉身想走。
這時,鍾靈毓忽地開口道:“這事還不算完,霍小姐留步。”
霍凡紓猛地抬頭,死死盯著鍾靈毓,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狗仗人勢,勾引她男人的小蕩婦。
她怒道:“我表哥下輩子算是完了,你還想怎樣?”
鍾靈毓淡淡道:“嚴舂昌咎由自取,想必霍小姐也心裡有數。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