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洲。”
“你怕我?”沈懷洲挑起她的下巴。
小姑娘年紀尚小,剛哭過,眼眸清澈瀅瀅,鼻尖泛著紅,兩片唇瓣一顫一顫,純情又勾人。
在他的注視下,小姑娘點了點頭。
“為什麼怕我?”
鍾靈毓不敢敷衍他,實話實說道:“我曾經看你在街上碾碎過一個人的腦袋。”
話落,她胃口又開始翻湧,臉上血色褪去。
沈懷洲好笑道:“我碾碎的是你的頭嗎,你怕什麼?”
鍾靈毓吸了吸鼻子,眼底溢位水霧,“太血腥,我受不了。”
“那下次遇見,還敢不認我嗎?”
“不敢了。”
沈懷洲:“真乖。”
他把女孩兒扯到懷裡,垂頭捕捉到她的唇瓣,繾綣溫柔地摩挲親吻。
旗袍被扯得更開,裡面單薄的絲綢吊帶衫,被磨得發皺。
鍾靈毓眼尾泛起紅暈,慌張不堪按住他的手,聲音不受控制的發軟,“這裡不行。”
這可是車裡,前面都是人,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看見。
而且,她真的不想跟這魔鬼,再做這種事情,她只想離開。
沈懷洲見她委屈巴巴的,難得心軟地替她整理好衣衫。
他湊在她耳邊輕哄:“我在你名下買座花園洋房,以後搬到那去住。”
鍾靈毓微愕,“為什麼?”
沈懷洲想笑,“你說為什麼?”
他眼神有些曖昧,鍾靈毓頓時曉得他在打的什麼主意。
無非是想把她當情人,養在身邊。
鍾靈毓不願意這樣,她還要自己賺錢,然後等母親病癒,帶母親離開雲城。
她倔強搖頭,“我不去。”
“真不去?”沈懷洲挑眉。
“我就不去。”鍾靈毓實在怕他,壯著膽子跟他對峙,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至極。
沈懷洲把她臉擦得發紅,“不去就不去,你哭什麼,我又沒怎麼著你。”
聽到這話,鍾靈毓特別想咬死他。
她從出生到現在,最痛苦的記憶,全是沈懷洲帶給她的。
一次就是當街行刑,另一次就是今天強迫她跟著他掛人頭。
幾乎讓她精神崩潰。
這叫沒怎麼著她?
鍾靈毓越想越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從小被鍾煜明打,她都沒哭得這麼慘過。
變態沈懷洲。
沈懷洲不知道小姑娘在心裡頭罵他。
他還算耐心,勾著她下巴,像逗貓兒似的,“不要房,給你買車?會不會開?”
鍾靈毓別開臉。
“衣衫首飾,胭脂水粉,都沒有你想要的?”
想要的…
鍾靈毓微愣,她緩緩抬眸,看向沈懷洲,抽噎道:“我想買下五橋街那塊地皮,你能不能幫我走工部局的手續,我可以給你錢。”
買地皮,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麻煩的是手續流程,需要走人脈關係。
聽到小姑娘說要給他錢,沈懷洲被逗得輕笑,“你給我多少錢?”
鍾靈毓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咬牙道:“一百塊。”
雲城地皮很便宜,一百塊,大概是買下地皮一半的錢,到時候從鍾煜明手裡薅,她也不虧。
“我不缺錢,這個就夠了。”
說完,不顧鍾靈毓的躲閃,沈懷洲再次吻上去。
這時,有人在外面道:“少帥,方才帥爺派人來傳信,叫您回趟家。”
沈懷洲鬆開她,說知道了。
他把披肩給她穿好,攏了攏她散下來的髮絲,“明天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