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
鍾靈毓肺裡的空氣彷彿都被奪走,她眼前一片白光,不舒服地劇烈掙扎起來,“放...放開我。”
沈懷洲沒放,反而愈發過分。
他撕開她的上衣,纏吻她的耳根,粗糲指尖不斷遊移。
動作粗暴焦急。
鍾靈毓痛苦嗚咽了兩聲。
想到母親還在一樓,她既心慌,又憤怒,不由小聲怒罵,“沈懷洲,你有未婚妻和新歡還不夠,到底要招惹多少個女人才滿意。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滾開!”
沈懷洲呼吸微滯,臉色更是難看。
他猛地握住她的大腿,狠狠帶到腰間,嗓音陰沉危險,“我睡過的女人,只能跟我,除非我厭了,否則永遠別想逃。”
床緊緊凹陷。
鍾靈毓的怒罵聲,被他雜亂無章的吻,堵在喉嚨裡。
只餘逐漸軟下去的嗚咽和求饒聲。
沈懷洲動作逐漸溫柔了些
他扶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喃喃著她聽不清的話。
夜色曖昧,房內的旖旎和濃烈,久久不散。
事後,鍾靈毓緩過勁兒來,咬牙哭道:“沈懷洲,你簡直不是人。”
“我確實不是人。”沈懷洲輕吻她的耳廓,“我還是比較喜歡當禽獸。”
鍾靈毓抽泣,絕望地陷進枕蓆。
到底什麼時候,沈懷洲這種腳踏三隻船的風流浪子,能從她眼前消失。
當初在和平飯店,真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鍾靈毓後悔得不行。
沈懷洲食髓知味,又哄著她做了一回,才抱她去浴室清洗。
趁她洗澡的時間,他換上新床單。
又推開浴室門,將弄髒的衣服和床單,放到桶裡洗。
天氣太冷,這發皺的床單,和染上髒汙的衣服,也不便給傭人洗。
她身嬌肉貴的,容易凍手。
沈懷洲本來就活得糙,他滿身的力氣,正好用上。
鍾靈毓也沒攔,反正不用她再費力。
她提醒道:“你能不能小點兒勁,我的衣服快被你搓爛了。”
“你倒會使喚我。”沈懷洲腰間圍著浴巾,臂間肌肉鼓動,蓬勃有力。
鍾靈毓氣極,“我的床,還有衣服,你以為是誰弄髒的?”
沈懷洲拎起她還沒來得及洗的裡褲,放在她面前揚了揚,“也不全是我弄髒的,自己瞧瞧。”
鍾靈毓臉色漲紅,搶過褲子,丟了出去。
“兔子大的膽,老虎的脾氣。”沈懷洲從空中把褲子截下來,放在桶裡搓洗。
半晌,他把褲子拎出來說:“這褲子材質太軟,搓破了。”
鍾靈毓:“......”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半夜。
鍾靈毓疲憊不堪地睡過去。
沈懷洲給她蓋好被子,從窗戶一躍而下。
昏昏欲睡的李副官,還在車邊等著。
他聽到動靜,猛然驚醒,“少帥!”
“開車,回去。”
“是。”
路上,李副官邊開車,邊說:“今天鍾小姐,正看見您和文小姐在一塊。她拿錢找我辦事,我被錢迷了心竅,都忘記跟她解釋。您跟鍾小姐說了嗎,文小姐是您表妹。”
“說了。”
不過當時,他氣極,弄得也狠,他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
沒聽到,也無所謂。
沈懷洲不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反正,她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