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只留下幾縷髮絲,欲遮不遮。
沈懷洲失笑,他沒說什麼,瘸著一條腿,撐著床起身,隨即跟鍾靈毓,擠上一張床。
他摟住她的腰,面頰貼緊她的側額,“你救了我兩次,靈毓,你是我的福星。”
本來鍾靈毓很緊張,聽到這話,她突然想啐他一口。
上一次在燒鍋鋪,就是因為沈懷洲,她不小心受傷。
這次又是因為沈懷洲,她莫名他被抱著逃跑,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被迫跟他擠進棺材裡。
她真倒黴。
應該說,沈懷洲是她的煞星。
鍾靈毓忍不住小聲抱怨,“要不是你莫名把我擄進墓地下面,你以為我願意救你。”
“傻東西!”沈懷洲捏她的鼻尖,“當時槍林彈雨的,你站的那個地方,正好是槍靶子的位置,我若不帶走你,你早就被槍打成篩子了。”
鍾靈毓訕訕。
原來,沈懷洲不是平白無故,抱著她就跑。
自知理虧,她啞口無言。
沈懷洲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唇角,“我捨身救你,感動了嗎?”
鍾靈毓不敢動,她瑟縮著身子,默默往床邊挪。
他靠近,跟她嚴絲合縫地貼緊,“聽說,是你幫我把毒血吸出來的,靈毓,謝謝你。”
鍾靈毓硬著頭皮轉頭,“少帥,你若真想謝我,能不能拿出點兒誠意?”
“什麼才算是誠意?”沈懷洲順勢吻住她的唇。
他唇瓣發涼,氣息卻灼熱。
鍾靈毓像被燙到,猛地往後縮了一下。
她險些跌到床下。
沈懷洲及時攬住她的腰,把人重新撈進懷裡。
鍾靈毓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說:“少帥,我希望你能放過...。”
他眉宇間的笑意,慢慢淡下。
一雙黑沉的眸,猶如黑洞,深不可測。
鍾靈毓縮了縮脖子,聲音頓時卡在喉嚨,最後一個‘我’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懷洲翻身壓住她,沉沉望了她一會兒,直把她盯得毛骨悚然。
半晌,她才聽他陰森而冷冽道:“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鍾靈毓滾了滾喉嚨,她脖子一陣發涼,顫聲道:“收回去了,少帥,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聞言,沈懷洲陰沉的臉色,才慢慢轉晴。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哄她,“好丫頭,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跟著他,就是最大的委屈。
而她,又逃不掉。
她還要給母親報仇。
起碼目前,她沒有逃跑,以及和沈懷洲攤牌的勇氣。
鍾靈毓憂愁不已,她不太高興地背過身去。
這時,她恰好看到折放在枕邊的衣裙,突然想起一件事。
馮老闆給了她一大筆錢,那些錢,被她揣在內兜裡。
鍾靈毓起身去翻,放在內兜裡的錢,沒了。
醫院不可能有人敢偷她錢,這就意味著,錢可能是在她被沈懷洲抱著逃命的時候,丟了。
那麼一大筆錢,丟了!
鍾靈毓抱著衣服,一臉肉疼。
她無比憤恨,死死盯著沈懷洲。
沈懷洲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