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矇在鼓裡,說實話,這一點兒都不有趣,你想幹什麼,開誠佈公不好嗎?”
沈懷洲正在寫字的手,僵住。
沉默良久,他抬眸看向她,開口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之前我就懷疑。”鍾靈毓聲音淡淡的,又有些空曠,“然後是和你去醫院的那天,才知道的。因為我摸到了你的假面具。”
沈懷洲聲音沙沙地喑啞,“那昨天...”
“你那晚,明明知道我去窺探你,還叫人一起來捉弄我。我當然要以牙還牙。”
沈懷洲失笑。
隨後,他脫下了外套,連著上身的偽裝,和仿人皮面具,全都脫下來。
皺巴巴的面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結實又野性的腱子肉。
還有一張英挺清俊的臉。
但是,他好像瘦了。
鍾靈毓別開眼,不想再看。
沈懷洲穿上衣服,忍不住撫上她的面頰,“分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過我?”
“你假扮霍叔的時候,不是知道嗎?”鍾靈毓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沈懷洲眼眸溢位笑意,“我是你的心上人?”
這種讓人發臊的問題,鍾靈毓回答不了。
她避開了他的親近,起身站到一旁,“沈懷洲,我想知道,你一直假扮霍叔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沈懷洲將她困在一方逼仄的空間,和她緊緊貼著。
他高挺的鼻樑,蹭過她面頰,唇瓣在她耳邊,吐出潮熱的氣息,“我就是想你了。”
“你不是說,我們各走各的路...”
沈懷洲捧住她的臉,眼神專注,“我當初在病房說的那些話,你真的信嗎?”
鍾靈毓搖頭,“我不信。”
沈懷洲臉上欣慰,“好丫頭,我就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鍾靈毓就打斷他,“你那時趕我走,只是在文青鈺面前演戲。文青鈺一直想害我,你又沒辦法立刻跟金家撕破臉,所以你把我送到邵城暫時安頓。”
沈懷洲就知道,他的女人瞭解他。
他抱緊她。
鍾靈毓臉貼在他胸口處,鼻尖泛酸,“可我是真心想走的,也是真心想繼續在邵城生活下去。沈懷洲,你既然已經跟文青鈺訂婚了,就不要再折騰。”
“你什麼意思?”沈懷洲身體僵了。
“我來邵城,是你安排的,雲家的宅子,也是你操心讓人修繕的。你還假扮霍叔,來照顧我。這些我都很感激,只是...”
鍾靈毓聲音一哽,殘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心,痛得厲害。
“只是什麼?”沈懷洲追問。
鍾靈毓沉默,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衫。
她咬著牙,壓抑道:“沈懷洲,你這個混賬,為什麼非得對我這麼好?”
害得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懷洲呼吸微滯,“你是我太太,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再者,我和文青鈺訂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只是為了金家背後的軍火渠道。
我答應你,只要事情解決,我會解除婚約,然後把你接回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