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聽到鍾靈毓說,有賬要跟她清算,她心虛別開了眼。
鍾靈毓指尖撫過樓梯扶手的紋理,淡淡道:“你和木登蘭,算是一路貨色。你眼睜睜看著木登蘭欺負我們母女,又明知木登蘭毒殺我母親,卻漠然視之。”
她緩緩抬眸,繼續盯著三姨太,“木登蘭害我母親,兩敗俱傷,你盡享漁翁之利,自以為可將鍾家財產納入囊中,可你算漏了我。”
三姨太額頭冒著冷汗,“大小姐,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裡有數。”鍾靈毓冷笑,“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報復你,畢竟你沒真正害過我母親。只是,鍾公館的榮華富貴,是我母親帶來的。母親去世,那這些財產,理應由我帶走,你們的好日子,也算到了頭。”
鍾煜明已經氣到頭腦發昏。
他突然瘋了似的,從旁邊牆上拿了軟鞭。
這軟鞭,是他平時用來訓誡家裡人的。
他直衝著鍾靈毓,揮下鞭子。
鍾靈毓想到他可能會動手,但沒想到他拿了鞭子。
她眼睜睜看著,韌性十足的軟鞭,從空中劈過來。
鞭子劃過空氣,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
鍾靈毓躲不開,本能閉上眼睛。
等了三秒,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她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抹熟悉的背影。
鍾靈毓微頓,默默躲到他身後。
沈懷洲緊握著鞭子,轉頭看著她說:“在外面等得不耐煩,進來找你。你就這樣站在原地給別人打?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他輕聲呵斥,更多的是擔憂。
鍾靈毓抿了抿唇,“我上樓拿些行李。”
“去吧。”
沈懷洲往樓梯口一站,猶如凶神惡煞的門神。
鍾煜明神色變了又變,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沈少帥?”
不只是鍾煜明。
連同三姨太和鍾明玉,皆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沈懷洲闖入鍾家,護著鍾靈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關係匪淺。
鍾煜明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沈懷洲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仍耐心等著。
只是等待的時間,頗有些無聊。
他裁了雪茄叼在唇邊。
鍾煜明慢半拍,走過去,划著火柴,給沈懷洲遞火。
沈懷洲眼眸微掀,抬起胳膊,淡淡拂開了。
他拿自己的火柴點燃,深吸了一口煙。
薄薄煙霧從唇中吐出,罩了鍾煜明一臉。
鍾煜明被嗆得嗓子難受,卻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看到沈懷洲腰間的槍,他更是害怕。
半晌,鍾煜明才壯著膽子問:“少帥,你和我大女兒是...”
“她是我太太。”
沈懷洲話一出,鍾煜明頭髮都豎起來了。
鍾明玉更是喃喃著,“太太...這不可能。”
以鍾靈毓的身份,怎麼可能攀上沈懷洲。
難以置信中,鍾明玉突然想起,曾經吳昌莫名死在鍾公館後院的事。
若那時,鍾靈毓就和沈懷洲有牽扯。
以沈懷洲的本事,收拾一個吳昌,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這樣,一切似乎都說得清了。
想通後,鍾明玉腿軟地跌坐在地上,面色慘白。
她還想著,媽媽她認罪後,由她繼續和鍾靈毓鬥。
先是收拾掉鍾靈毓,再弄死三姨太,然後慢慢毒死鍾煜明。
那鍾家的一切,就落在她手裡。
可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