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批最精英的學生,現在分佈於朝廷各個部門,都算她的死黨,其餘學生也對她多有尊敬愛戴,鳳知微很清楚,寧弈就算想阻礙她勢力發展,也阻礙不了青溟勢力的侵入,因為那也是阻止他自己。
單看將來,誰對那批朝廷未來棟樑的控制力更強罷了。
當然,目前鳳知微一個小小尚書,是沒法和煊赫的楚王殿下比的,魏尚書也沒打算和殿下比,她請任禮部尚書,就是一個韜光養晦的態度。
魏尚書走馬上任,沒幾天便接到帖子,青溟書院學生在“宴春樓”宴請他們的司業大人。
鳳知微欣然赴約。
“宴春”是帝京第一大酒樓,分前院和後院,前院對外開放,後院卻是皇親國戚貴族公卿專用的高階場所,青溟二世祖們請客,自然在後院。
從一座隱秘邊門進去,迎面便是淙淙流水,其上拱橋如月,其側扶柳疏落,掩映著雪白茶花和玫紅仙客來,高樓上有人撫琴,一曲琴音滌盪忘俗。
鳳知微左顧右盼,笑道:“從風沙邊疆回到這繁華帝京,突然便覺得自己成了土包子。”
目前在禮部任員外郎的一個學生,叫錢彥的,早帶領著眾學生迎出拱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聞言笑道:“大人若是土包子,我等便都是酸儒。”
又給抱著顧知曉的顧少爺施禮,眼睛一覷一覷的看著他肩頭上的顧知曉,想問不敢問,青溟的學生,怕顧南衣比鳳知微更厲害,顧大人的哨聲,被公評為“青溟十大可怖事”第一位。
顧知曉睨視著底下一堆人,看見別人眼光怪異,立即將顧少爺脖子一摟,大聲道:“衣衣爹!”
“顧大人真是利落。”錢彥是個溜滑角色,立即跟上一句,“女兒都有了……敢問小小姐幾歲?”
顧知曉得意洋洋伸出兩根指頭,想想,又添了一根,她一向很會四捨五入,鳳知微估計她一到三歲就會立即把自己算成四歲。
“顧大人向來不凡,果不其然,一年不見,女兒都三歲了!”錢彥順嘴拍馬屁。
“……”青溟學生們抹冷汗。
顧少爺淡定的答:“還行。”
“……”鳳知微抹冷汗。
學會寒暄的顧少爺,殺傷力太大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當先向裡走,“你們請我這客還算及時,再過幾天我就不適合和你們出來樂了,嗯,春闈要到了。”
她這話一說,四面一陣沉默,跟在她身後的學生們,互相對視的眼光亂飛。
“想來這一任主考,非大人莫屬。”錢彥笑著試探。
鳳知微笑而未答,卻道:“這宴春後院,不是說是級別極高,怎麼這個人來人往的,生意和路邊茶檔似的紅火?”
眾人這才發覺,園子中人來人往,穿梭不絕,連遠處助興的琴音都聽不真切了。
錢彥愕然道,“咦,我來訂位時,並沒有聽說今日後院特別忙啊?”
鳳知微眯眼看看,一笑不語,只怕這後院原本是不忙的,但自從這頓飯她要來,便忙了。
春闈將至,她既然現在任了尚書,這一任的主考必然是她,朝中上上下下,各大勢力,誰不想抓緊機會走她關係?
“我們訂在雪聲閣,大人請往這邊走。”錢彥一邊引路一邊指著閣樓兩側一間間的雅閣道,“這些都是各位親王和國公、侯爺、大學士的專用雅座,這間鶯鳴閣是二殿下的,春潮閣是早先五殿下的,秋葦閣是六殿下的,據說原先是叫秋舸的,殿下說重音,便改了這個名字。”
鳳知微轉眼,看了秋葦閣黑底金字的銘牌,目光在那“葦”字上落了落,便轉了開去。
閣內無聲,和其餘都人滿滿的不同,看來寧弈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一路過去,不住有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