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了雙眼。
即使是虛弱中,但是蘆兮看到那雙眼睛張開後沒有半絲迷濛,好似從來沒昏迷從來沒睡著。好高的警覺性!
“戴羅,你要見的人我帶來了。就是她,蘆兮。”說著,艾克指著蘆兮示意,戴羅的眼睛隨之轉向她。
“戴羅少校您好!我是蘆兮。”在蘆兮的潛意識裡,軍人都是可敬的。更何況是為保護他們生存之所而受傷的軍人。所以蘆兮的語氣帶著敬意。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尷尬。蘆兮打完招呼後這位戴羅少校並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眼睛盯著她一直看,目不轉睛,似乎是在看她,又似是透過她在看別人,蘆兮從中捕捉到震驚以及……回憶。
一時間,病房陷入僵硬。
“是你,你還捨得回來啊!”
戴羅哽咽的話語讓所有人一頭霧水,這戴羅怎麼說些話盡是聽不懂的。難道蘆兮以前認識戴羅?
而蘆兮一直沒有挪開眼睛,戴羅眼神的變化她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裡。驚喜、斥責、無奈,蒙上淡淡的淚光。
丫的,蘆兮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樣的目光盯著而雷到了。這種情感的外洩告訴她,戴羅一定認識她,或者說認識和她長得像的人。而和她長得像的人一定是與她有血緣關係是的親人!那種只有在親人身上才看得到的不一樣的斥責更是告訴她,戴羅說的那個人和他關係不一般。
也就是說,記憶中她唯一的親人——父母,其中有一人必是戴羅熟識的。
戴羅看著她說‘你還捨得回來’這樣的話,那戴羅認識的一定是女人,也就是她的……母親!
頓時,蘆兮的心跳有一刻極重。似乎今天的意外之行會得到關於她身世的訊息,這是一種很強烈的預感。
“您認識我母親?!”雖然是在問。但那神情已是肯定,令一旁的黑槍也開始神色嚴肅起來。戴默則是默默的聽著,小臉兒上戴著不符年齡的沉靜。
“你母親?”戴默的目光似被拉扯回來。顯示疑惑的反問,而後又是瞭然的說:“如果你母親叫戴萌的,而你長得又像你母親的話,那我認識你母親就沒錯。”
“那你是她的誰?”
蘆兮暗暗地呼了口氣,心中石頭落下。記憶中這個身體的母親的確姓戴,那麼母親與戴羅的關係應該不是想象中的夫妻關係。畢竟這是一個法律要求一妻多夫的世界。幸好不是。否則她就要多一個便宜老爸,真對不起死去的親爸!汗!
戴羅垂下眼眸,似乎在考慮。
“我先出去看看醫生那邊還有什麼情況。你們慢慢說。”艾克突然出聲說到,然後對著戴羅微笑點點頭後就轉身離開。蘆兮看向黑槍,黑槍也離開靠著的牆對著她深深看了眼之後跟著出去了。
這是清場的節奏啊。戴默戴樂還在,不用閉著他們兩嗎?
“孩子,過來。”
蘆兮向戴默戴樂看過去,見他們又看向她,轉眼。原來戴羅叫的是她。
她站的地方是床尾,這還要過去,那就要站到床頭側去,那就意味著故事要開始了。哦不,應該叫身世之謎即將揭開。畢竟現在她就是蘆兮,蘆兮就是她。
緩步走過去。剛站定。手便被一雙繭老厚的手握住。
“孩子,我是你舅舅啊!”戴羅緊緊盯著蘆兮的眼睛。顫音著說。雙眼眼眶已經泛紅,在蒼白的臉上尤為顯眼。
蝦米?晴天霹靂,真的是舅舅?!
鴨蛋,今天是落葉歸根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