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絕對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的,否則行走江湖誰沒有個磕磕碰碰的,撞一下就爆炸,還有誰敢把霹靂彈帶在身上?
所以他敢肯定,真正要引爆霹靂彈,需要的內力絕對不少,並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使用的,一瞬間斬斷南宮雪的右手,勁力消失,即使霹靂彈落地,也沒有效果了。
看看因為斷臂之痛陷入瘋狂的南宮雪,秦月搖搖頭,沒有一絲留戀地轉身離去。
因為鮮血的刺激,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又快控制不住心底的殺意了。
很快地追上前隊,見他這麼快就回來,秦沅驚喜之餘,也安下心來。
就算知道眼前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王,可是這一站下來,誰還敢去相信那些江湖傳聞?
“公子,小六她們已經挖開了您說的密室,不過裡面竟然有兩個人,身手不錯,幸好很虛弱,姐妹們一擁而上,也把她們收拾了。”曹沅稟報道。
秦月點頭,知道那定然是在他封閉密室時,正在裡面來不及逃出的人。就算洞裡有糧食,幾天之內空氣也能支撐,但洞裡肯定沒有水源,再加上沒有休息,虛弱是難免的,不然也不會被一群雜牌士兵給打趴下。
“裡面的東西不少,估計大家要搬兩三趟,要全部搬走嗎?”曹沅道。
“全部是來不及的,除非你們想和去而復返的馬賊再打一場硬仗。”秦月搖頭道,“不可貪心,讓所有人帶上不影響自己行動的物資,儘量那不易損壞的兵器盔甲,剩下的糧食之類,一把火燒了。”
“可、可是……”曹沅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道,“那麼多的糧食,多可惜……”
“只有自己手裡的東西才需要保護,敵人的,如果奪不到,寧可毀了也不能留下。”秦月斬釘截鐵地道。
“是。”曹沅有些苦澀地道。
秦月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何嘗不知道,如果有大批的糧食湧入市場,就能儘快緩解西秦目前的形勢,最初封閉密室,也是出於這個考慮。可是馬幫和秦城官府的勾結,蘇含笑又不可能立刻騰出手來對付這邊,這批物資很難控制在自己手裡,那麼……不如毀了。
換做另一個統帥,哪怕是藍賽英在此,恐怕也不會如此果斷地下達這樣的命令。畢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關頭,而她們考慮的東西也更多。只有秦月,狠絕凌歷,才會有如此手段和作風,讓曹沅忍不住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
血煞的兇名,從來不在於他殺了多少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個是沒殺過人的?而秦月最讓人恐懼的,是他沒有殺人的時候,依然掩飾不住地凌厲殺意,彷彿在他劍下,就沒有明天。
“已經是第三天了呢。”蘇含笑趴在書桌上,很有些鬱悶。
“那種藥,根據人體的不同,產生做一頓時間差距會非常大,你著急也沒有用。”坐在對面的百里青抬起頭來說了一句,繼續埋首在檔案中。
“怎麼樣?”蘇含笑嘆了口氣,坐直身體。
知道他說得沒錯,只能先拋開這事了。
“根據雲淺計算的結果,南郡那邊偷漏的稅收總和起來,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百里青苦笑道。
“這一期的官員考評差不多了吧?”蘇含笑忽然道。
“應該已經結束了。”百里青點頭道,“目前還滯留京城的,都是實在沒有門路外放的小官,基本影響不了大局。”
蘇含笑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大雍的吏治,沒到年底的時候開始進行官員考評,以一年的功績決定升遷、調任、貶職,另外,在一地任職滿三年的官員也必須平調,以免坐大。當然,官場的黑幕中,很多規矩也是因人而異的,有些時候根本形同虛設。若是真正執行三年一調,怎麼可能形成南郡鐵桶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