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依然在播報著時政新聞。
開始了除他看電視,和酗酒外的,第三個愛好。
狄狛面無表情,自覺關上了房間的門,不讓鄰居聽到酒瓶破碎和鐵鍬毆打的聲音。
十年後。
當狄狛再一次推開家門,他已經身材高大,今天特地回來,拿自己十八週歲的成人禮。
“今天還是別喝酒了。”
“如果戰勝的只是一個醉漢,那將毫無意義。”
狄狛看著沙發上還在喝酒看電視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在戰場上的時候,你這樣的人能掃死十個。”
他的父親已經有些衰老,但曾經作為軍人的高強度身體,依舊魁梧有力。
但在全盛狀態的狄狛下,他被打得半死,摁在地上一通爆錘,打得頭破血流,即使如此,他父親也依然沒有求饒。
“來吧,殺了我。”
狄狛老爹如是說著。
然而狄狛並沒有著急下手,只是平靜說道。
“實際上我去拜訪過那個女人,你的老婆。”
“她的新婚物件並非什麼富豪,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
“真實情況是,並不是你認為的,弱者的被害妄想。”
“只是你……純粹是個管不住女人的孬種而已。”
狄狛有力的拳頭砸在他老爹臉上,能聽到骨骼破碎的聲音。
他老爹吐著血。
說出了最後的遺言。
“你現在當著犯罪分子的小頭目對吧。”
“你只會越來越強。”
“是我成就了你,讓你變成了一個……”
“真男人。”
他老爹狂笑著,面目猙獰無比。
話罷。
狄狛拎著他的衣襟,將他……
打得半死,不成人形。
血全部濺到了他的臉上,可他目光中依舊沒有任何波動,直到他老爹動靜越來越微弱,到最後只氣若游絲的時候,才停下了手。
因為他還等著正規程式,繼承這孬種最後一點遺產,雖然不多,只有這座房子,但也足夠了。
狄狛緩緩站起身來,到破敗的盥洗室洗了把臉,用毛巾擦了擦手後,坐在他老爹的沙發上,喝著他老爹的酒,看著他老爹最愛看的時政新聞。
“操。”
“真是他媽一群傻逼。”
狄狛看著新聞中的人吐槽著,灌了口酒。
“這種感覺……居然不賴。”
狄狛根本沒有把過往的事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無聊的東西就是裸體。
第二無聊的東西,是誠實。
而第三無聊的東西,就是悲慘的過去。
這些只是無關痛癢的小插曲罷了。
因為這就是……
真正的男人。
……
……
……
一盆冷水將狄狛從夢中驚醒。
寬闊得如同宮殿般的辦公室,室內泳池中瑟瑟發抖的比基尼美人,還有面目冰冷的克來恩。
克來恩揪住了狄狛的頭髮。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麼……”
“曾經……我覺得你無比的強大,因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人。”
“不過,看到如今的你如喪家之犬一樣東躲xz。”
“我發現了一件事。”
“無論是怎樣用邪惡和暴戾來偽裝自己的狂人。”
“在血淋淋撕下他的面具後。”
“也只是肉體凡胎。”
克來恩平靜說著,在這一刻,他終於完全克服了恐懼,看著狄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