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槍的事件,在清早發生,而在上午就有人上綱上線!
不少人聽說了,黃書記勃然大怒,竟然敢對人民群眾開槍,要不是有京平打來的電話,早就把胡清行拘起來了,至少先停職。
可黃書記明知在京平,有人在給廣自茂兜底,為什麼還要如此針鋒相對,將一件小事放大?
他就是要京平的那位知道,掛著的包袱是極重的負擔,感受到壓力以後,才會丟下來的。
而黃自遠有意當著巡查組,王志穎的面,來接京平的那通電話。
“志穎,把你叫過來,就是問問你怎麼看胡清行鳴槍的事,把拆遷工作搞得烏煙瘴氣,跟土匪佔山搶劫似得。”
黃志遠幽幽開口,而王志穎已經在沙發上坐了有一會,聞聲後立馬起身。
“我......我覺得......這種事,我的思想覺悟不夠,還是得聽從黃書記的意思。”
王志穎為難輕笑,這段時間裡來,他不斷在黃書記這裡接收到各種資訊,內心早已動搖。
只差最後的一個契機,就能讓王志穎徹底倒向黃自遠。
“志穎同志,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很難讓他人對你信任,既然已經陷到淤泥中,別人給你扔下繩索,你得抓住,這樣才能脫身,不然只會越陷越深。
趙家莊的拆遷工作,如果我想牽頭,你以為能讓給廣自茂,那是因為我不想搶,要看著那人一步步犯錯,把位置騰出來!”
黃自遠的語氣逐漸加重,話落,讓王志穎的身軀為之一顫。
還得是老書記的手段,這一番說辭,令這位巡查組的同志感到心驚與畏懼。
而後黃自遠又與王志穎聊了許多,這同志在離開書記辦公室時,比往日裡多做些了一些事,把地掃了一遍。
是要重新做人的意思嗎?
......
自從京平那邊的關係給黃自遠施加壓力之後,金向北急著找到廣自茂,指著這位副書記,當面大聲責罵,絲毫不留情面。
“別隻是一條只會叫的狗!你以為動用那些關係只是一句話那麼簡單?比你這條命都要金貴,一個簡單的拆遷工作,搞得烏煙瘴氣的!到底要拖多久?”
金向北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斷喘著粗氣。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想起趙錄的提醒,別看地方小,水遠比想象中要深,更何況要救起一條要垂死的魚。
如果你的關係不通天,錢沒那麼好賺,顯然,金向北他們的胃口大了。
“會妥善解決的,沒想到趙正望會突然失蹤,導致村民的情緒過於激動,尤其趙湖德那一家,馬上就要去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廣自茂賠笑道。
“趙正望到底怎麼回事?死了還是跑了?”郭甄尖聲盤問。
“人跑了。”
廣雲連微笑應道。
郭甄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頭這女人又對著廣自茂惡語發難:
“別以為拿你們的那點股份,就覺得什麼屎盆子都得幫你解決,要是再出什麼事端,也別合作了,我還要向京平的有關部門檢舉你,到時候看我有沒有這麼能力。”
女人在施加壓力,並且赤裸裸的威脅,她以為,只要擺出這番話,就能讓廣自茂等人有所警覺,感到擔憂,不管以什麼價格給村民們賠付,她所佔的股份,可是白拿的錢。
“放心,以後保證不會再出什麼事端了,呵呵呵......”
不等廣自茂開口,廣雲連就急著站起,發出膈應人的笑聲,繼而又說:
“向北,是這樣的,要不今晚上你們約見下李民洋,拖著誠德那邊的人,我們要有大動作了。”
“找李民洋?”
金向北稍有遲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