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在24樓,入口有一條長形的魚缸,足有十七八米的長度,幾十條黑鰭在其中游弋。中央懸掛著巨型的水晶吊燈,暈黃的燈光打在上面,星星點點,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整個室內設計融合中西文化,曼哈頓城市風格碎石牆面,印度尼西亞的屏風。舞池臺極大,此刻燈光黯淡帶著她走到金屬珠簾後,才看到七八個男男女女坐在一桌。
“文哥,”對著座位中間的男人招呼,“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葉子。”
“嗨,真是美女。”文哥招招手,“來,一起熱鬧熱鬧。”
葉言言幾乎第一眼就判斷出他是個拉著她坐到文哥身邊。離近了看,文哥面板細膩不輸女人,還畫著眼線,她頓時就安心了。
文哥也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笑著說,“硬體條件完全ok啊。”
葉言言脫下大衣,喊“文哥”在一旁笑著說,“文哥要是有機會,給她指點指點。”
文哥眼角一掀,笑得極有情調,“你的朋友當然就是我的朋友。”
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葉言言也聽出其中敷衍的意思,她還從未遇到過這種場面,摸了摸挎包,轉過臉朝看去朝她眨眨眼,示意她安心等待。
有這個認識的人在,葉言言很快認識了一桌的人,在座都是資深的化妝師,遊蕩於廣告與時尚界,個個眼光毒辣,品味專業。有兩個自葉言言進來後就極為熱情,幾次勸酒,都被helle擋下,“葉子是我朋友,別鬧啊。”
文哥在化妝師裡地位崇高,聽身邊人吹捧顯然也不在意。就在眾人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聊著的時候。忽然有人說了句,“沛東來了。”
葉言言感覺一直靠在沙發墊裡的文哥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問,“人呢?”
馬上有人介面,“這個位置太裡面了,我去門口接他。”
葉言言朝使眼色,詢問“沛東”是誰比她更茫然,問身邊一個人,“誰啊這是?”那人朝文哥方向努努嘴,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等會見了就知道了。”
去接的人很快帶著人回來了。club內部燈光柔和而黯淡,人影離得稍遠就有朦朧感。當那個叫沛東的人走近的時候,卻驟然讓這個空間有明亮的感覺。
他頭髮很短,露出光潔的額頭,鼻樑又挺又直,嘴唇略有些薄,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至於他的眼睛,大概是葉言言在電視熒屏以外第一次見到的桃花眼,睫毛纖長,眼睛明亮,微笑的時候眼尾略微上翹,頗有些引人入勝的味道。
不過他也太年輕了吧,是男人?還是男孩?
一群人招呼他坐到文哥身邊,葉言言往旁邊讓了一個位置。他對著她笑了一下,“謝謝,美女。”
聲音清脆,果然還是年輕。
文哥拍了拍他的肩,“今天晚上怎麼想到來玩了?”
“反正也沒什麼事。”他和別人明裡暗裡捧著文哥不同,說話相當隨意。
“出來好,多見見世面,機會也多。”文哥笑著說。
他笑了一聲,不知說了句什麼,舞池裡音樂突然響起,震耳欲聾,誰也沒聽見。
周圍一暗,中央燈光閃動,如一條不可捉摸的魚,在這個紙醉燈迷的世界裡遊蕩,音樂聲響動,震得桌椅都微微顫動一般。葉言言有些不適,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餘光打量到,文哥一隻手搭在那個叫沛東的男孩子肩上,兩人貼近了不知道說什麼,文哥高興地笑個不停。
他們是一對?葉言言感覺有些驚悚,文哥看起來起碼有35了,這男孩不知道20歲有沒有。
掐了她一把,湊到她耳邊說,“虧你還要做演員呢?想法都掛臉上了,別得罪文哥啊。”
葉言言躊躇,“他,這男孩成年了嗎?”
音樂太吵沒聽清,葉言言只好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