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出,我居然會這麼好心奉送一幅意境優雅的上聯。當下客客氣氣的說道:“多謝郝公子賜聯。”他說完這話緩緩地坐下,嘴裡嘀咕唸叨著我免費贈送的商量,隱隱約約間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時間卻又參悟不破,心裡好不鬱悶。
在座的文人墨客也都在領悟我奉送的這一意味深長的上聯,忽然間,周琳可‘嗤!’的一下笑出聲來,隨即花枝亂顫,看上去可愛之極。吟詩和藍藍幾乎在同時恍然大悟,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說:這相公真是的,怎麼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罵人。罵就罵,還要人客氣的向你致謝,真是厚顏無恥之極。
吟昭的反應就比她們三人慢了半拍,然後指著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少爺,呵呵,你……真有你的!今晚我們算是服了氣了!嘻嘻!”
我一看她們的表情,知道冰雪聰明的妻子已經領會了我對聯裡的用意,笑著說道:“一般一般,無非是雕蟲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
周圍諸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這一聯明明就是一副箴言,乃是告誡書生少些凡心,不要動歪心思的意思,有什麼值得這麼大笑不止的?
紫萌忍不住問道:“少爺,你打什麼啞謎呢?快說出來聽聽!”
藍藍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最後還是忍不住斷斷續續的笑著說道:“相公實在是太壞了,想要罵人,又不直截了當的開口,還要拐彎抹角的打啞謎。萌兒,你看看。”藍藍用小拇指的指尖沾了一點點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我剛才的上聯,緊接著繼續說道:“香字把日落了,是不是禾苗的禾字?凡心的凡字,去掉那一點,是不是個幾字?”
紫萌一怔,點頭道:“不錯,那有什麼奇怪的?”
藍藍繼續講解道:“上‘禾’下‘幾’,是個什麼字?”
紫萌恍然大悟,笑著說道:“自然是個‘禿’字了啊?”她心裡一動,驚訝道:“你是說,那後面的一句,‘爐寒火盡’乃是個‘戶’字,再家上‘須把意馬牢拴’的那個‘馬’字,就成了個‘驢’字,前後連起來就是禿……驢!”
還想不出這句上聯含義的文人墨客皆是一怔,然後鬨然笑成一團,就算是裡大人與他帶來的四大才子以及那些助紂為虐的狐朋狗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萌兒更是笑得打跌:“相。。。少爺,你真是太壞了!”
我色眼咪咪的在幾位妻子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打轉,謙虛的低聲說道:“我的乖萌兒過獎了!回到家裡相公有賞!”
“壞蛋色狼!”手臂一疼,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藍藍對我的鼓勵。
那個花和尚書生臉色赤紅,有心發怒,偏偏又找不出一幅同樣有聲有色的下聯反擊,最終只好強壓著似乎要爆炸地怒氣,眼中猙獰,沉聲道:“郝公子今日所賜之聯,在下定當謹記。”
嚇唬我?這個世界上能嚇唬到我能人數不勝數,可惜其中並不包括這個花和尚。我收斂了笑容,冷下臉來,傲然道:“記與不記都在於你,本公子並不在意。”大家都能聽懂我話裡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愛記仇就記仇好了,老子根本沒把你這等跳樑小醜放在心上。
許多人在暗地裡仍未花和尚沒有風度,根本是就算不上斯文人。人家用上聯對你辱罵取笑,你應該用一幅有模有樣的下聯反擊,這才是讀書人應有的風度。對不上下聯明顯就輸了一籌,還口出狂言威脅他人,簡直就是理屈詞窮的恐嚇了,沒風度,沒人品!連周琳可的大眼睛裡都露出了幾許鄙夷的目光。
說完就不再理會他,站起來左顧右盼,淡然一笑,道:“不知道下一位是哪位朋友,請抓緊時間!”
與裡大人同桌的一位白衣讀書人站了起來,平淡無奇的說道:“在下姓裡,還請好公子賜教。”
姓裡!莫非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