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世這邊。
“喂,你昨天晚上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啊?”於世趴在一隻寬口花瓶前想迫使自己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可幾次都沒有成功。
樓雨在被窩裡舒坦的窩了窩,懶懶的說:“別弄了,早化了。”
昨天晚上樓雨那深情的一吻後卻突然換了個人一般,不僅不再溫情似水,而且像個孩子般,沒說幾句話就上手打人。期間,樓雨趁於世一個沒注意將一粒藥丸投到了於世的口中。兩人打鬧了沒一會兒,於世便昏昏睡去,早上醒來時(純粹是凍醒的)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這才想到昨晚吃下的藥丸已經下肚了。
“你,你,”於世氣得不行,顫抖著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樓雨慢慢起身悠閒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衝他妖媚的一笑說道:“證明給你看。”
“證明?”
“忘了麼。”樓雨撫玩著散在雙肩的秀髮說道:“你不是說,我連嫁都沒人要麼。”
“……啊!應為這個你就要嫁我?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於世扯著嗓子瘋了似的大喊。
話說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時間倒退到一個月前。
“喂,你倒是快點啊!”劉成不耐煩的催促著跟在自己身後死活不願再走一步的於世。
兩人說好了要去城中找些活幹,無奈於世懶的要命,不僅起床晚還不願走路,本來兩人的盤纏就不多,他還偏要坐車去,跟趕集似的。
於世拍拍雙腿,長舒了口氣回到:“哦。”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於世老遠望見一個茶亭,跟見了親孃似的跑了過去。茶亭是官府設的,茶水免費,鄉下趕集的人都自備乾糧到茶亭喝茶吃飯,這兩個人也不例外。
滿意的拍拍自己吃的飽飽的肚子,於世笑呵呵的對劉成說:“嘿,這下有力氣幹活了。”劉成啃著饅頭白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
兩人吃罷了飯正起身要離開,忽然聽到一陣紛亂的馬蹄聲。沒一會兒,一大群騎兵就朝這裡策馬馳來,陣陣沙土揚起,騎兵們腰上的佩劍閃發出刺眼的光芒。頓時茶亭中的人都不敢亂動,呆呆的站在原地。
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將領模樣的人,他剛一下馬就揮出腰間的佩劍。茶亭的人們都嚇得後退了一步,連逃跑都忘記了,倒是於世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等著看好戲。
“各位鄉親,”那將領說道“今日在下有公務在身要佔用這茶亭,還望各位見諒。”這話說的客氣,但那語氣可是硬邦邦的,再看那好像大家都欠了他錢似的表情,茶亭中的人們立刻做鳥獸狀散。
劉成聽後立刻拉著於世要走,可那廝實在是想見識一下大場面,於是拉著劉成在一棵一週長著高草的樹下躲了起來。
片刻後,遠遠地就聽到整齊的步伐響起。前幾年兵荒馬亂的,於世常常看到軍隊行進,一聽音變知道是有大批兵馬來了。劉成縮了縮身子,害怕這陣勢,後來趁於世不注意竟然偷溜了。果然,來的正是一大批兵馬,大約有三四百人。兵馬中間是一個四面垂紗的大鸞,鸞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正坐在上面。
於世低聲呼到:“呦嗬,大人物啊。”
“你怎的知道是大人物?”
“廢話,不是大人……”本來於世下意識的以為是劉成對他說話,後來才覺得不是。這聲音雖是男聲卻細細的,甚至還帶著些嫵媚的味道,然而,這聲音並不討人厭。於世抬頭,看到那人後便表現出一般男人看到美人後都會有的痴呆的表情。
樹上,一襲白綢衣的年輕公子伏在一根較粗的樹枝上,白色頭髮從腰間垂下,在風的吹拂下微微飄蕩。漂亮白皙的臉上一雙鳳眼笑得半眯著,白色睫毛長而密。殷紅的唇輕抿,揚起了誘人的弧度。翠綠欲滴的葉子似乎是將公子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