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的老人,我們太太心慈,總不好見他們離散……”
黎寶璐不耐煩的揮手道:“我只是送他們去礦山磨鍊一番,怎麼就是要離散他們了?難不成曠工都會死?你這是對朝廷開礦不滿,還是對管理礦山的工部及兵部的大人們不滿?”
“奴婢不敢,”陪嫁嬤嬤憋屈的低頭道:“只求三奶奶成全我們夫人這一片慈心,畢竟夫人已經應承出去了……”
意思是一定會替他們贖身。
黎寶璐扯了扯嘴角道:“要替他們贖身也行,只是怕這錢你們捨不得出。”
陪嫁嬤嬤傲然的抬頭挺胸道:“三奶奶放心,這點錢我們夫人還是出得起的。”
黎寶璐便感嘆,“忠勇侯府果然是財大氣粗呀!”
她道:“我這些奴才本事可都大得很,因此你們要贖也行,一人得要一萬兩!”
陪嫁嬤嬤破音的叫道:“一萬兩?”
她臉色難看的扯了抹笑,“三奶奶是跟奴婢玩笑呢?”
“不,不,不,”黎寶璐搖著手指道:“嬤嬤不知道我這些奴才可都是有大才之人,以他們的本事,一年最少能賺一千兩,十年就賺了一萬兩,以他們現在的歲數,成人再活二三十年,小的活個四五十年不成問題,大夫人這趟可是賺了。”
陪嫁嬤嬤一口氣噎在胸口,“三夫人開什麼玩笑,他們不過是群奴才,青壯年最高的價也不超過五十兩……”
“那是外頭的價格,那些人能跟我的奴才比嗎?反正你們要買便拿錢來,我只肯這個價出手,拿不出錢來就算了,大夫人也真是的,還是當家夫人呢,連群下人都震懾不住。”
陪嫁嬤嬤狼狽的從顧府中退出,站在門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暗暗啐了一口。
一萬兩!
不想賣便不賣,開這個價格是噁心誰呢?
隔壁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管事們趴在門縫裡往外看,看到陪嫁嬤嬤氣咻咻的走了,幾人再也忍耐不住開門出來就要攔人,青菱小丫頭就重重的輕咳一聲,趾高氣揚的看著他們道:“別追了,以為大夫人是什麼好人?她說你們去了礦山會說些不該說的話,攛掇著太太把你們都打死呢。”
青菱得意洋洋的道:“但我們太太豈是那等矇昧之人?太太說了,殺奴也犯法,因此不殺你們,只求把你們教好就行,你們不跟太太謝恩,去追那等人做什麼?”
說罷摔上大門就回去。
幾個管事臉白了青,青了白無比精彩。
“這是挑撥離間!”布莊管事咬牙道。
“但大夫人沒救我們,”另一個管事壓低聲音道:“但昨天晚上她應承我們了,我們沒去找二夫人,現在再去也來不及了。”
的確來不及了,黎寶璐的零食還沒做好衛叢派來的官差就到了,知道他們是犯奴,也不客氣直接綁了就走。
黎寶璐送了他們幾包點心,在門口和他們搖手告別,“你們多關照他們些,讓他們學會勤勞勇敢,可別再偷奸耍滑了。”
官差們差點笑出聲來,聳著肩膀和黎寶璐保證道:“顧太太放一百個心,保證他們從礦山回來再不敢做貪汙欺瞞之事。”
黎寶璐高興的目送他們離開,他們的家人差點哭死在院子裡,當家的走了,他們老的老,幼的幼,剩下的便是婦人,豈不是任由黎寶璐戳圓捏扁?
黎寶璐回身看他們,正哭得肝腸寸斷的老太太被兒媳一把捂住嘴巴,恐懼擔憂的看著黎寶璐。
大人是恐懼,小孩則是仇視了。
黎寶璐讓孩子到前邊來,問他們,“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孩子們抿嘴不語。
“你們是奴才,”黎寶璐看著他們的眼睛道:“或許你們並不想當奴才,在我這兒這一點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