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嫁了人什麼都不會,還跟夫君鬧脾氣,人家會說我們王府沒有家教。”這是王府對外的一致說辭,“只是明月從未離開過我身邊一日,眼下住在外面又正在鬧脾氣,不知道吃睡可應時。王爺打定主意要調教明月一番,不到婚期將近,估計是不會讓我們見面。我知道王爺是的苦心,可到底是心疼啊。”
“別院丫頭、婆子一大堆,還能讓郡主餓著?側妃不過是關心則亂,既然王爺有了主意,必定是周全的。王爺是出了名的寵郡主,自然不能讓她吃虧。等到郡主成親,探花郎在王府附近選個宅子,早晚見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三太太不疑有他,又勸慰了幾句。
“你不知道……”側妃欲言又止,只深深的嘆氣,她心裡的擔憂三太太豈能明白?
三太太只當她是太過寵溺明月,連在別院都這樣的不放心。
“別總說我了,你怎麼樣?”再不扯開話題,她真擔心自己要說走了嘴,“你家老爺身體可好下了?上次孟府裡辦喜事,遠遠的我瞧見他一眼,精神倒尚可就是過於瘦弱了些。”她早就聽說了一些傳聞,只是礙於情面不好意思問三太太。
這女人一輩子指望的無非是夫君和兒子,年輕的時候靠夫君寵愛,上了年紀指望兒子養老孝順。三十幾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沒了男人的澆灌守活寡,那滋味沒親身體驗過的人是不能瞭解的。
王爺隔三差五的到她房裡來,她還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何況是三太太這種情況!
三太太聽見她略帶試探的話眼神一閃,隨即回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一直清心寡慾想要侍奉佛祖。後來肚子裡有了,這才不得不為孩子著想謀劃。
老爺大病一場,身子骨一直沒好利索。我的心思都在肚子裡的孩子身上,至於其他……我都不在意。
我們家裡的那點子破事滿京都都傳揚便了,自打我嫁到侯府就沒得過老爺的喜愛,這樣的冷情日子過習慣了,倒不覺得難捱。眼下我只想著把孩子生下來,把他撫養成人,以後也有個依靠。”
她聽出側妃話裡隱約的意思,恐怕是早就知道三老爺不能人道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反而讓側妃以為她心裡設防,傷了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三太太明白,三老爺是指望不上的,孃家能依靠的只有這個堂妹。
“唉,那些年你拉硬不肯跟我來往,我心裡存了幾分氣也就不走動。說到底咱們姐妹血脈相連,以後有事堂姐只管言語一聲。”側妃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以後人前人後你也別側妃側妃的喚我,聽著讓人覺得生分。”
“堂妹!”三太太聽罷喊了一聲,側妃聞聽笑起來,心裡倒有了一絲愧疚。她見三太太對著自個掏心掏肺,她卻隱瞞明月的事情不說。
心裡有了這樣的念想,側妃對三太太越發親熱起來,跟她說了不少體己話。
等到三太太回了侯府,若溪帶著菲虹過去閒坐。原是菲虹心裡惦記明月,一直不得見也沒有訊息,她便拉著若溪來三太太這邊打聽。
她聽見三太太說明月去了別院學紅女,心知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一定是明月鬧得太不像話惹怒了王爺。不過這樣也好,明月雖然野蠻卻是個不能吃苦的主,操勞一陣子就會低頭了。
若溪聽了眼神閃爍起來,細細打量三太太的臉色不似有所隱瞞。
“三嬸母可聽說一件新鮮事?”她端起茶杯笑著問道。
三太太不解,她又笑著說道:“臨風居的婆子出去買雜物,看見中央大街上的客棧被官兵封了,說是裡面有慣偷出沒。斜對面的當鋪也關了門,旁邊有人議論,說是得罪了人正在周旋,以後能不能再開還是個未知。”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那當鋪我知道,聽說是王御史做靠山,是他們家一個遠房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