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今天更是一整天水米沒打牙。若是再這般哭下去,恐怕要暈倒。”
馬伕人聽了這才止住眼淚,“兒啊,你也別哭了。韓晹這個混小子招惹了你,如今又這般不理不睬,我斷然不會輕易饒了他!你等著,咱們家的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母親給你出這口氣。”
“母親要對韓晹怎麼樣?他沒有欺負女兒,母親不能顛倒是非!咱們家已經打了韓家的嘴巴,眼下還要仗著權勢欺人,豈不是讓京都世家說嘴!就是祖父就得第一個生氣,咱們馬家的清譽不容半點玷汙!”茹茹聞言趕忙擦了一下眼淚回著,滿臉的心疼急切。
真是女生外嚮,這個女兒是白白養活了!話裡話外說她這個做母親的給馬府丟人,那混小子不見人影,她還百般維護真是氣死人了。
“不搭理你跟我絕食,他不露面我找人教訓你又不依,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咱們家反請個媒婆去韓府提親不成?真是……真是氣死我了!”馬伕人氣得胡言亂語起來,“我怎麼教養了你這麼個丫頭?知道馬府的清譽不容玷汙,還做出跟人傢俬定終身的齷齪事!我一直瞞著你祖父,生怕他動怒把你送到家廟去。你不僅不領情,還數落我的不是,這可真是沒處說理了!”
“不用母親替我瞞著,我這就去跟祖父請罪,甘願去家廟了此殘生。”茹茹一反往日的溫順,激動的坐起來就要下床。
她幾日沒好好吃東西,今個兒一天又連口水都沒喝,剛才哭了一番早已經沒了力氣。這一使勁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馬伕人見狀慌了神,屋子裡的丫頭、婆子趕忙過來,又有機靈主不等吩咐就去找大夫。
不一會兒,大夫就被請了過來。不過是虛弱激動所致,並無大礙。大夫開了安神溫補的藥,囑咐馬伕人不要讓茹茹太過激動,要注意靜養才好。
馬伕人此時心裡是非常的後悔,早知道茹茹性子這般剛烈,韓晹這樣有出息,當初答應下來就好了。可是眼下男方不露面,她們又不能上趕著,她這心裡對韓晹是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丫頭把藥給茹茹灌下去,因為裡面有安神的成分,她倒是安靜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茹茹又不吃不喝,丫頭喂藥她不張嘴。馬伕人吩咐人捏著她的嘴巴往下灌,她不咽吐出來。
馬伕人急得團團轉,這功夫外面有丫頭回稟,說是韓府老太太過來拜訪。
茹茹聽了立馬不再鬧,馬伕人見了不由得嘆口氣,看來真是這女大不中留啊。她眼見茹茹老老實實喝了藥,又答應一會兒吃飯,這才回了上房。
韓府老太太剛剛被丫頭引進來,馬伕人見了忙迎上前。不管怎麼說,老太太畢竟年長於她,馬府最講究禮儀,豈能失了禮節?
“不知道老人家親自前來,有失遠迎了。”馬伕人臉上帶著笑,眼睛一下一下打量老太太。
今日的老太太打扮得很莊重卻不奢華,在馬府這樣的地方顯擺,只能說明本身俗氣不自信。馬伕人見了她的穿著打扮,立馬就看出老太太不是一般人物,身上那股子威嚴雖然內斂,卻不是能掩蓋的住的。
但凡上位之人,或是當家主事者,那股子震懾人心的氣息已經深入骨髓。老太太在內院打滾了一輩子,就是鹹鹽都比馬伕人多吃不少,自然是不容小覷。
“馬伕人言過了。”老太太笑著回道,“倒是我冒昧來訪,失禮了。”
“哪裡的話,歡迎老人家隨時過來串門。”馬伕人把老太太迎進去,分賓主落座吩咐丫頭上茶點。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馬伕人身旁的兩個小丫頭。
馬伕人見了立即明白,把屋子裡的丫頭、婆子都打發出去。
“不知道老人家有何指教?”她態度謙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