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個人都沒有察覺,迎頭向周正龍的肚子撞了上去,兩人被反彈回來倒在地上,阿旺痛的哇哇慘叫起來。周正龍不管近在咫尺的派出所,抓起芯蘭就是兩計耳光,他大聲吼道:“臭丫頭,不好好討錢,到這裡來當好人了,你想幹嗎去啊?還不快滾去討錢,看待會我怎麼收拾你。”
“表舅我”
“我什麼我啊!還不快滾,小心我拔了你的皮。”芯蘭只得驚恐的往回走,走到100遠處,他堅信表舅已看不清她時,才躲在花草後面看阿旺,只見表舅正在和阿旺說些什麼,她怕被表舅發現,急急忙忙又去討錢了。
周正龍見這麼一個孤身的孩子,想利用他來討錢,但當他得知阿旺上頭還有人管,而且不只一個時,因為怕惹麻煩,不得不掃信的走開了。阿旺使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爬進派出所裡後,頓時昏死過去,所裡的民警顯然是第一次在派出所裡見到血肉模糊的小孩。不能再像在大街上一樣裝做什麼也沒看見了,所以連撥了幾家醫院,希望他們能收治這個小孩,但賠本的生意誰會做,反正一句話:“孩子可以收,但錢得派出所出。”這怎麼能行呢!小孩的命要想保住,少說也要好幾千,如果要痊癒,更不知道要多少錢了,有誰會這麼好心呢!最後,終於只得送幾百塊錢給社會福利院的院長,這才把一個瘟神送走,一所的人才大大舒了一口氣。
第四章 噩夢降臨 撕裂的靈魂肆意飄蕩
因為阿旺是少數民族,所以福利院對他還算還,他立即被送去醫院搶救,兩個月沒到,阿旺又能行走如飛了。而另一頭,芯蘭的日子真的過的越來越艱難,一天下來只能討到幾十個硬幣,每次回家都會被周正龍毒打一頓,特別是有人把她一天的所得全搶走,她空著手回家時,更是被打的死去活來。有時,她真盼望自己能得一場大病,讓自己永遠永遠不要在站起來,芯蘭身上體無完膚,她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這一天,芯蘭又被人搶去了錢,揣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家時;周正龍很反常的沒有打罵她,還給她買了一身新衣裳,都是二十幾塊一身的地攤貨。家裡還多了一個十四五歲打扮的希奇古怪的少年,說是給他介紹了個師傅。原來是教她如何去偷錢,雖然芯蘭打從記事起就在向人乞討,但要她去偷去搶,她還是萬萬不行;她知道表舅的厲害,所以不敢拒絕,只是一味的低頭不語,沒想到這也惹怒了周正龍,起身就給芯蘭兩個耳光,直打的芯蘭找不到方向,摔倒在地上一時回不過神來。周正龍又大聲吼道:“到底學還是不學”,言下之意就是不學就會給芯蘭好看,芯蘭被打蒙了,哪還有意識思考他的話,只是像以往被打後哭著不斷的點頭說:“學,我學。”
已經是清晨七點鐘了,但街上的人還是很少,也許是這些昨天還是農村人的打工仔早已習慣了都市人晚起的習慣,所以所有商鋪的卷閘門還都是關著的,大街上除了清潔工,就只剩周振龍和芯蘭了,周正龍帶著芯蘭早早的來到東門商業街採點,他告訴芯蘭,哪裡是最好下手的地方,哪裡就要特別注意保安,所有該交代的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芯蘭就像是在霧裡看花,不同的是即使看不清花,還要不斷的點頭說好。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了,直至擁擠喧囂的人群取替了黑夜裡死一般沉靜的街市。周正龍指著耐克專賣店內一位正在聚精會神試穿鞋子而把提包隨意放在身後的婦女,命令芯蘭說:“現在店內的人很多,不會有人注意你的,你不要怕,快把包提過來。”說著把嚇的臉色煞白的芯蘭往店裡一推。芯蘭手腳顫抖的不成樣子,以前只是伸手像人討,別人愛給不給,就是兇狠一點的在怎麼罵她、侮辱她,她也能忍;但現在要去偷,說不定會像啊旺一樣被打斷手腳。芯蘭越想越害怕,雖然她已經走到了提包面前,雖然那婦女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小女孩毫無所知,但他還是伸不出第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