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我們這是去哪裡？不回酒店嗎?”
虞菲一臉的不解，顯然不明白秦言為何不離開，反而帶著自己兩人在那位女流浪歌手的不遠處等著。
秦言皺著眉頭解釋道：“我在想，那個女歌手她現在是怎麼生活的。就在剛剛靠近她的時候，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明顯的餿味，這無疑說明她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
虞菲聽了秦言的話也有些不解。
現在才剛進四月，天氣還不是太熱，按說就是三五天不洗澡，身上也不應該有餿味才對啊。
“你說，會不會她沒有住的地方，一直在外面流浪啊？”虞菲試著問道。
秦言點頭，道：“可能性很大，而且她的衣服也很髒，應該也是許久沒有換洗了。還有她的臉……”
說到這裡，秦言有些欲言又止。
虞菲則打了個冷戰，顯然對那女孩醜陋的臉龐有些心有餘悸。
那猶如蟾蜍身體表面一般凸凹不平的紅色斑點，實在是太過嚇人了。
“秦言，你說那女孩的臉……，到底是先天就這樣，還是後天出了意外？”虞菲忍不住問道。
秦言臉色凝重，說道：“都不是，她那是病！”
“病？什麼病會讓人變得如此醜陋，這也太可怕了些。”虞菲驚訝道。
如果她到了這種怪病，那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這種病叫做紅斑狼瘡，是一種典型的自身免疫性結蹄組織病，而且一旦發作根本就無法治癒。紅斑狼瘡的種類很多，而那女孩的模樣顯然是最厲害的那種，似乎已經嚴重到開始引發身體其他器官組織的病變，不然她不會虛弱到這種程度。”秦言解釋道。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病？難道得了這個紅斑狼瘡就只有等死嗎？”虞菲一臉同情的問道。
秦言搖頭。
“無法治癒不代表不能控制，經過治療後只要一直吃藥並且注意身體的保健，還是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當然，這個費用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負擔起的了。甚至說，這個無法治癒也不是絕對的，據說前不久米國那邊已經研製出了治療紅斑狼瘡的基因療法，不過費用卻高達1000萬，所以這對於一般家庭來說，有辦法治療和沒辦法治療也沒什麼區別。”
在秦言的前世，他有一位同學便是得了這種疾病，一直都在服藥維持。而且直到秦言穿越過來，那位同學一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有結婚，多年賺的錢也幾乎都用在了維持病情上，可見這種疾病對一個人的生活影響有多大。
得了這種病，這輩子基本上就相當於全毀了。
兩人說話的這會功夫，秦言看到那個做流浪歌手的女孩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
在秦言和虞菲的幫助下，她今天賺到了比過一個月還要多錢的，這讓她很高興也很感激。
不過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讓她有些受不了，而且似乎還有些人在旁邊做起了直播，而她則成了被人直播的物件，這就更讓她待不下去了。
收好了自己的東西，女孩對著人群鞠躬感謝後匆匆離開。
她沒有走向鬧市區的方向，而是朝著開發區一個廢棄的工地走去。
秦言三人跟在後面，臉上疑惑之色越來越重。
再往前，那就是一片爛尾樓，女孩為什麼要去那邊？
那裡可不是能住人的地方啊。
難不成……
帶著疑惑，三人跟在女孩後面繼續前進。
而謎底，也很快解開了。
女孩竟然真的住在這邊爛尾樓裡，而爛尾樓裡也不止住了女孩一人。
燕京居，大不易。
誰能想到這麼繁華的都市裡，竟然還生活著這麼一群無家可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