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我卻接著說道:“但是,你卻已經問了我83個問題,你真的覺得……這樣合適嗎?”
我顯然有些無奈。
段警長坐在我的對面,他忽然笑了。
但是這次的笑容裡,卻帶著一種輕鬆。
“三郎啊三郎……”
他依然微笑著接著說道:“你總得理解我一下,我這是職業病,我有時候,甚至對我的老婆,也這樣說話的。”
“我現在開始理解了……”
“那我可得謝謝你。”
“不用謝,我話還沒有說完,我現在開始理解了,卻是理解你的老婆了。”
一秒鐘的沉默,然後是爽快的大笑。
他甚至連眼淚也都笑了出來。
“三郎,沒想到,你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所以,你又何必要每天難為自己呢?”
他也深深吸入一口煙,點頭,嘆氣,承認,說道:“是啊,我的工作,好像就是每天都要難為自己一下,如果不這樣,我恐怕連覺都睡不好了。”
是啊,至少,你還可以睡覺。
可是我呢?
“來,三郎!”
他突然舉起杯子,說道:“為了我們的狗/屁工作,我們幹了!”
兩個男人,兩杯酒,一飲而盡,兩支菸,燃著。
一瓶酒,終於喝光了,話卻沒有說完。
“三郎,你是說,那一晚,你和他,就在這間酒吧喝酒?”
“嗯,是的。”
“也就是這張桌子?”
“對。”
“那他……”
“他就坐在你現在的這張椅子上……”
第廿七話 公交
段警長,還是在不停的提問題,我只好用我的方式來讓他閉嘴。
聽了我的話,他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來,然後從鄰桌又拽了一張椅子。
他換了個位置,也換了一張椅子。
然後,他有些尷尬的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總是有點忌諱的……”
我能說什麼呢?
反正,我卻不忌諱。
“來,段警長,為了李宏,我們乾一杯。”
他忌諱的人,我卻不忌諱,這豈非就是另一種犀利的諷刺。
他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和我碰杯,然後沉著肥胖的臉,將酒一飲而盡。
——“段警長,那些頭髮,還有那些肉塊,全部都能匹配上嗎?”
現在,我可以開始提問了。
他雖然還在忌諱剛才的那一杯酒,但是一聽我提到案情,提到他感興趣的事情,他還是精神為之一震,兩隻並不大的眼睛,也好似突然閃爍著光芒。
“那倒沒有,你知道的,那些頭髮上面,並不是全部都帶著頭皮的,所以,我們只是匹配上了一部分而已,但是……”
他又重新點燃一支菸,接著說道:“但是,這也足夠可以說明問題了,所以,我們已經將這兩起案子,併案處理了。”
“併案?”
“對,併案,這兩起案子的相關聯絡非常緊密,所以分局決定,把這兩起案件合併為一起……”
說著話,他聳了聳肩膀,頗有些驕傲的說道:“當然,合併以後的案子,仍然是由我來負責的。”
是啊,我早有耳聞,在這座城市的警長之中,段匈,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那……恭喜你,段警長,來,我們再乾一杯。”
“好!來!”
這一杯,和上一杯卻明顯不同。
他高興的舉起杯子,還沒等我去喝,他已經一飲而盡。
——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