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卻實用的計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與贊同。
在這種自身有所顧忌的情況下,行動反而越發不能束手束腳。一旦被對方掌握了節奏,那麼接下來的情況就會被動了。
景白夢擺明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何路的許多佈置都失去了作用,其手下也不得不打亂了計劃。
如景白夢預料一般,何路果然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跟夏雲瑾見面,所以也沒有把夏雲瑾帶到小竹林之中。他根本就只想空手套白狼,靠著幾句口頭上的威脅讓景白夢束手就擒。
只是何路終究是小覷了她。
景白夢確實這許多年來始終還留存著一點婦人心腸,但是她也是經過風浪的。如果這麼容易被何路擒獲,她就不會是薄情宮主。
按景白夢的話來說,就是過了這麼多年,何路還是如此沒有腦子。
她功力本來就比何路高深,打鬥中只一力與何路纏鬥,而其他嘍囉卻是自然而然地就插不進手了。而且她會使陰招,時不時就讓兩人的掌風或者劍風掃到一兩個人。不是她的地盤,她也便無所顧忌。何路卻不可能這樣做,數次試圖引景白夢往其他地方去,卻又差點被景白夢重傷。
兩人陷入膠著,那是何路氣勢已大減,試圖與景白夢進行談判。但景白夢卻朗聲道:“若雲瑾出現之前你已經被我擒獲,豈不是更好!?”
這是坦坦蕩蕩的陽謀。但是就算何路明白,卻依舊不得不照著她的期望去做。
所以當小嘍囉揹著夏雲瑾出現的時候,何路已經先後中了景白夢好幾劍,林中更是東倒西歪地躺了許多人。
那嘍囉手中抱了夏雲瑾,總算多了不少底氣,大聲威脅道:“兀那賤婢,若要他的性命,就速速束手就擒!”
景白夢那時卻是目光一凝,知曉勝敗再次一舉。她做出回頭看那嘍囉與夏雲瑾的模樣,內勁凝聚於肩胛,硬生生捱了何路一掌,竟然被他擊飛了出去。
景白夢一被擊飛,何路就覺不對。果然見她飛出去之後,一掌擊在地面之上,揚起漫天枯枝灰塵,然後塵霧中就響起了嘍囉的一聲急促慘叫。
何路急忙追了上去,結果卻迎面從飛揚的塵霧中疾射出了一葉尖銳的劍刃。那一劍比之前任何一劍都更快,更穩,更有力。何路閃避不及,終是被它刺入右臂,發出刺耳的血肉破碎聲。
那半天打鬥,景白夢竟然都掩藏了功力,寧可身負重傷,換來了這搏命一擊。
晨霧終究只是一瞬間。等它散去,景白夢已然逃離了竹林。
她考慮到客棧恐怕有何路的人監視,也怕會遭到堵截,所以不敢立刻回去。正好那時候遇見了沈泊遠,就跟著沈泊遠躲進了他暫住的官驛。
景白夢的傷處因為在肩胛,所以傷處頗有些敏感。蘇聽風才不會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伸手就按了好幾下她的傷處,以確認是否有傷到骨頭,那行為隨意得幾乎讓沈泊遠的眼裡噴出火來。
不過屋裡的行為雙方,完全沒有在意他這一點小情緒。
緊接著,蘇聽風就說出了讓沈泊遠吃了一驚的話:“不過你還蠻信任他的嘛,竟然在別人的床上睡得這麼熟。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差呢?”
沈泊遠的心頭頓時一動。
景白夢愣了一愣,似乎也被蘇聽風的這句話給驚了一下,半晌才露出一個有些不自在的笑容,說道:“說不定是這樣。雖然小時候吵吵鬧鬧,但是現在想來,我們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化解不了的冤仇……不過口頭恩怨而已。”
“霜紅之事……”蘇聽風想她是否已經不糾結霜紅之事了。
景白夢說道:“霜紅的事情,是霜紅與他之間的事情。我反正又不會嫁給他,所以與我關係也不大了。至於他小時欺辱我的事情,他自毀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