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響亮。吵架歸吵架,絕不可牽連上她的母親,尤其是口出惡言。
身為黑道大姐頭的女兒,這還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手心還在發熱哩。
“你敢打我?”他氣急敗壞的,吼叫的聲音引起所有路過行人的側目。
“啪!”她不偏不倚又補上一記。“我給你五秒鐘要你夾著尾巴快滾,如果你不想吃子彈的話。”
“我不相信你敢在大白天開槍。”連挨兩個巴掌,龍正義氣得眼冒金星,臉色鐵青。
“大白天才好,瞄得準,不容易射歪。”她冷冷地勾起嘴角,眸光犀利。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既不甘心又沒膽量計較。
“我、我到法院去告你,到報社去揭發你,我……我說到做到,你等著!”
結果,他膽戰心驚的落荒而逃,關上車門時還夾到手指頭,發出駭人的慘叫。
連續折騰了幾個晚上,溫柔快累垮了。龍正義一走,她馬上上樓回到六樓的溫馨小窩。
精彩的爭吵和對談至此落幕。
易昊勤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默然地立在原地,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才移動腳步,走進那棟名為“麗景”的華廈。
溫柔放了一缸子的熱水,打算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再補個眠,就到公司辦理交接。
前天遞上辭呈後,她躲到白皓勻一棟位於北投的屋子。要不是實在受不了他的碎碎念,他要她無論如何都要去和易昊勤把話說開來,她鐵定還要再賴他個幾天。
功虧一簣再加上恍然大悟,害她完全失去分寸。為什麼現實總是殘忍的,為什麼縝密的計劃總追不上人事的變化?
掬一把清水潑在臉上,理智更清醒了,但心靈卻寧願繼續糊塗下去。
可不可以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能不能啥事都不管,專心浸淫在情慾纏綿的愛戀中?
天!好想他,這思念如排山倒海般來勢洶洶,將她捲入無邊無際的波浪中載浮載沉。
門鈴乍響,她猛地睜開眼,想不出誰會在這時候來訪。也許是弄錯了,她不理會。
停頓了約數秒鐘,門鈴又響了,是誰呀?她迷迷糊糊的從浴缸裡站起來,拎起一條大毛巾裹住光裸的身軀,走到門邊監視孔往外瞧,沒人?
她怔愣地開啟一小縫的門往外看,竟有兩隻眼睛和她的對個正著,是……是他!
溫柔大吃一驚,像被利刺紮了一下,心頭卜通亂跳,慌忙將門推上,可卻怎麼推也推不上,因為易昊勤那孔武有力的手已頂住門框。
“你沒權利擅自闖入我的家……喂,你站住!”她的怒吼於他完全沒有遏阻作用,一句話沒嗆完,人家已經登堂入室,而且盤據上她因過度駭然,猶來不及閉上的櫻唇。
她並沒有虛偽的加以掙扎,易昊勤調情的本事向來令人失魂忘我,既然都已經讓他攻入禁地,何不敞開心胸,盡情享受這片刻的魚水之歡……
溫存過後,她正陶醉得意亂情迷時,忽聽得他問:“這是你的家?”
“你能找到這裡來,想必對我做過相當深入的調查,又何必明知故問。”底細曝光她並不意外,她比較擔心的是他會怎麼處置她。
第一次騙他,已經教他怒火沖天了,這次又發現她另一個更具爆炸性和殺傷力的身份,能不能留她活口就全要靠菩薩慈悲了。
“是白皓勻告訴我你的行蹤的。”
那傢伙居然出賣她?不,他不是那種人,他之所以把這兒透露給易昊勤,應該只是要逼她面對現實,不至於把黑鳳幫和她媽媽一併抖出來。
先別急著不打自招,見機行事吧。
溫柔漫不經心的說:“多謝他好管閒事。”
“這些天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