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
“璇姐,你在幹嘛,在墳場發現什麼了嗎?”這時,思源出來了,他這問題一出,樹上的那條蛇頓了頓。
“思源,我下次再告訴你好了,沒時間了,我上課要遲到了。”我說完這句,小綠蛇一個沒掌穩,從樹上栽了下來,生命一個跳躍要去一雪前恥。
“別去。”思源喝止了生命,他快速跑過去,拎起小綠蛇,“這條蛇我要了。”小綠蛇眼睛一翻,尾巴一直,我覺得它是暈了。
回去的路上,我簡單總結了一下收穫,有一個關鍵性的老鬼,他似乎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蛇墜,還可以確定我以前有鬼眼,那這麼說……思源的二嬸我也可能真的見過,她一個普通的鬼,會知道那麼多?連鬼奶奶也不清楚我的身份,她卻可以給我忠告,太不可思議了。還有,要解決小禮堂廁所的鬼的話,就要對症下藥。
唔,我又來到這個雲霧繚繞的地方了,我撲打著濃霧。
亭子那裡有兩個人在談話,我要記住,我要記住,這次我一定要記住他們談話的內容!
“濃墨!你給我眼睛裡滴的是什麼?”一個女孩在大聲嚷嚷。
“星君的墨汁。”男孩的聲音出奇的淡定。
“你給我滴的是墨汁?你瘋了啊!”女孩抓狂了。
“你不是說過我的眼睛濃得像墨嗎?這裡面我施了術,你驚恐,痛苦,開心等情緒大起大落時就會不自覺的流淚。”
“我沒有流淚啊,我現在很憤怒。”
“這術要在你忘記我的時候。”
“我為什麼會忘了你?”
“所以不要忘了。”
“我還要等三百年的修行呢,星君答應過我的,我修行回來時,濃墨要長得高高的,這樣才能在星君罰我摘果子的時候替我知道嗎?”
突然一隻打蚊子朝我飛來,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頓時痛癢難忍,手撓地脖子都快破皮了,家奶開了燈,啊,我剛剛聽見的對話是什麼?呀呀呀,我又沒記住!
“璇子,怎麼了?哪兒疼啊?”她抓住我的手,“可不能這麼抓,得抓破咯!讓家奶看看。”
我還是眯著眼睛,半眯半醒,迷糊中哼了一聲,家奶摸摸我的額頭,“不熱啊!”然後家奶掀開我的衣服,把眼睛抵在我的心窩處,“也沒發熱啊,可是身體怎麼這麼紅呢?”一般家奶檢查我發燒的方法就是這樣,如果我的心窩燙她的眼珠子就十有**是發燒了。
我好難受,就是好癢,一撓就疼,但是很痛快的疼,身體裡有一團火要出來,但就像地底下的熔岩找不到地裂縫,無處噴薄。即使是這樣,眼睛也還是微睜著,彷彿被十斤棉花壓著那般,好睏。
家奶慌著忙著要去找舅舅,我拉住她,微微搖了搖頭,“是不是在學校吃了小攤子上的東西中毒了?”家奶問我。
我搖頭,她看看了鬧鐘,說:“才三點,伢子,不找你舅舅,家奶會急死的!還有那麼長時間,你怎麼受得了哦!”我還是搖搖頭,心裡猜想這肯定是今天和鬼奶奶在現實溝通的後遺症。
“好像是花粉過敏,我今天聞了一種花,沒事的家奶。”我編了個謊言。
“花粉過敏有這麼嚴重?你除了癢可有別的症狀啊?”家奶摸摸我的臉蛋。
我又搖搖頭,手被家奶握著不能撓癢,難受著難受著就睡著了,早上醒來家奶還在給我順胸口,她輕揉地隔著衣服從上往下順著著我的胸口一直到肚子,一下一下的,就像小時候一樣,她的眼睛因為蒼老和熬夜而深陷,但是看我醒來了,眼中還是充滿著慈愛的光,外面的天,亮了,可是家奶確實我的第一縷陽光,我的眼睛溼潤了,我真是個愛哭鬼,這點我不否認!
她撤了手,“璇子,現在好了嗎?你身上不紅了,可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