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沒把持住,眼睛就被淚水模糊了,鼻涕也趁機湊了一把熱鬧,真的是鼻涕眼淚橫流,我平生第三次遇到鬼,還是一大波的!身上寒毛一根根豎起,連我的長頭髮絲兒都像充了電似地要逃離。
老太太乾笑一聲,“不記得沒關係,丫頭,你要幫幫我們,不好意思,我們也只能這樣來找你了。”
“我,我,我能幫你們什麼啊?”我想說……請讓我擦擦鼻涕!
“你搬家心裡難受嗎?”我搬什麼家啊,我也就是移動了百來米,再說我搬家,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我難受又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你們快走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快走啊!”我自己看見異常一聲吼,魔音穿耳。
突然背後被人一拍,“要上課了,看你睡覺都……”査承彥左右看看,然後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角小聲說:“口水。”我趕緊抹了一下,臉頓時可以滴出血。他遞給我一個紙條,“這是臺詞,你熟悉一下。”
“等等,把小品裡的魔術道具再換成蛇好不好,我覺得這樣的確很刺激。”說完,我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依據濃墨和家奶的對話,査承彥可能是有目的地這麼做,和裴豐爭論了那麼久都不願意放棄,如果真的有什麼計劃,那蛇這個道具一定很重要。
他嘴角一彎,“林璇,您確定要這麼做?”
我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你務必要說服你的搭檔裴豐。”說完他就出了我們班。
我又伸頭去看同桌,她課本上也溼了一大塊,當即拍了拍她,“嗨!”還有惡趣味地抹了抹嘴角,她不明所以跟著做,然後我成功的看到她紅了臉……
連續兩天,晚上睡覺一點事也沒有,在學校睡覺不管什麼時間,只要一睡著,馬上就會看到一群老太太老頭子過來嘮嗑,這嚇得我在學校根本不敢睡啊,所以人家學習我在學習,人家午睡我在學習,人家下課補眠我在學習,一度被別人認為是阿q附體。
這件事情我沒有和濃墨說,一來,怕他不信,二來,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想著再等幾天看看,要是情況還不見好轉再說也不遲。晚上睡覺之前,我去了趟廁所,回來時驚悚地發現我和家奶的房間門口有一些細土,頓時嚇得心率不齊,那些鬼要來了?這,這還留下了記號?我沒驚動家奶,抄起掃帚就清理,完了之後終於鬆了口氣,都敢來家裡撒野了,不把道士放眼裡嗎?
這麼幹了之後,第二天我整個人都面容憔悴,要多困窘有多困窘,因為那些鬼在我的夢裡嘰嘰喳喳了一整夜,我就這樣被嚇了一整夜還不能動彈,雖然是夢,但我累得早上眼皮都抬不起來,枉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清理了灰土,濃墨,你這個沒用的道士啊,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於是我氣沖沖地頂著雞窩頭去給濃墨請安了。
“濃墨!”我跑到前院,耷拉著眼皮,吼聲和精神成反比,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正坐著閉目養神,旁邊還擺著一杯茶,更加襯托出了我的狼狽。
我大步走到他面前,指責他,“你學道十幾年了吧!”
他睜開眼睛,拿起杯子小啜了一口,異常愜意,很明顯,他表示不想搭理我。
我繼續,“你也知道我能看見不該看的吧!”
他繼續不搭理。
我再接再厲,“你是我表哥嗎?啊?我可是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