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一樣的,我不知道那會如何影響我。看見她像一塊石頭一樣站在那裡,會不會和她死了一樣呢?像一塊冰?當她的氣味在我的鼻尖下燃燒,激起扯開撕裂的本能……那會是怎樣的呢?我會想要殺死她嗎?我不會想殺死他們當中的一個嗎?
我注視著海浪朝沙灘上滾滾湧來,它們消失在懸崖的邊緣上,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但是我能聽見它們撞擊沙礫的聲音。我注視著它們直到黃昏過後許久,天色已經很晚。
回家很可能是個壞主意,但是我很餓,我想不出其他的計劃。
我做了個鬼臉,反應遲鈍地抓住柺杖,把掛在吊帶上的胳膊抽回來。要是查理那天沒看見我,到處宣傳我的“摩托車事故”的話。愚蠢的柺杖,我討厭它們。
當我走進房子,看了一眼我父親的臉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捱餓倒是更好的選擇了。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很容易看出來——他總是做得過頭了,太漫不經心了。
他的話也太多了。我還沒到餐桌上,他就閒談起他一天都做過什麼了。除非有什麼他不想說的事情,他才會這樣含混不清地說話。我盡最大可能不去理會他,集中精神吃飯。我能越快嚥下……“……蘇今天碰巧過來,”和平常一樣,我爸爸的聲音很響亮,很難忽視,“令人驚歎的女人,她那個人比灰熊還堅強。不過,我不知道她如何對付自己的女兒。現在蘇,她本來會受不了狼人的,里爾遠非是頭母狼。”說到自己的笑話,他輕聲笑了起來。
他等了一會兒我的反應,似乎對我煩得要死的空洞表情視而不見。大多數時候,這都會令他煩躁不安。我希望他閉上嘴別談里爾,我試著不去想她。
“塞思要好多了。當然了,你比你的姐妹們也要好一些,直到……好吧,你要比他們面對更多的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又長又深,盯著窗外。
比利,許久沒說一句話:“今天我們收到一封信。”
我能猜到這就是他一直避免談起的話題。
“一封信?”
“一……封婚禮邀請信。”
我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僵在原處。一片熱量的羽毛似乎輕輕地拂過,在我的後背上飄落,我抓住桌子讓手保持平穩。
比利像注意到了一樣,繼續說道:“裡面有一封留言是給你的,我沒有讀。”
他從夾在腿和輪椅一側的縫隙中抽出一封厚厚的象牙色信封,把它放在我們之間的桌面上。
“你可能不需要讀,說的是什麼真的很重要嗎?”
愚蠢的反抗心理,我一把拉下桌上的信封。
這是一種厚重的硬紙,非常昂貴,對福克斯而言太華麗了。裡面的卡片是一樣的,太合乎禮俗,太正式了,貝拉與此毫無關係。從透明的印花紙張來看,沒有跡象表明這是她個人的品位,我打賭她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沒有讀這些話,甚至沒看日期,我不在乎。
裡面有一頁厚厚的象牙色紙對摺起來,背面上用黑色的墨水寫著我的名字。我沒認出這是誰的筆跡,但是這和其他的一樣華麗。過了半秒鐘,我驚訝那個吸血鬼是不是太心滿意足,沾沾自喜了。
我輕輕地翻開紙。
雅各布:我違背規定把這個送給你。她很擔心傷害你,而且她不想使你覺得有義務這麼做,但是我知道,如果事情反過來,我也想要有選擇的。
我保證會好好照顧她,謝謝你——為她——為所有的一切。
愛德華“傑克,我們只有這麼一張桌子。”比利說道,他盯著我的左手。
我的手指狠狠地擊打在木頭上,力氣很大真的使它有危險了。我挨個兒地放開它們,把注意力只放在行動上,接著把手握了起來,這樣我就不會打破任何東西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