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奴婢不敢說,可玉簪、玉畫是奴婢親手調教的,伺候娘娘您也十年了,不敢不盡心,奴婢不忍看她們受刑啊!”綠沫說到此忍不住掉下了淚來,她倒不是擔心那姐妹倆會將她給供出來,而是真的不忍她們受罪。
“什麼?”太后聞言大怒:“派人去把她們給哀家帶回來,她們貼身伺候在哀家身邊多年了,若是要下毒,還用得著等到今日嗎?”
“是,娘娘!”綠沫應了一聲便讓馬仁毅去慎行司將人領了回來。
第二日一早,太后早早就去了養心殿,待皇帝下朝以後,便迎了上去。
“皇帝,此事哀家要親自過問,哀家決不能讓害了秋蟬的人活在這世上,更何況,那帶毒的月餅若是被哀家亦或是皇帝你吃了,那後果不堪設想,特別是皇帝,您更不能有一絲的意外,這事既然是從令妃那兒出的,哀家便要從她那兒查起。”
“皇額娘,朕已派人去將她身邊的奴才帶去審問了!”皇帝聞言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太后說的不錯,若那毒月餅被他亦或是太后吃了,那麼後果真的無人能夠承受。
若是旁人,他還不至於這般費神去維護,只是魏凝兒,他不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兒,更何況,下毒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何況是在一個月餅裡下毒,於情於理也說不清。
太后因秋嬤嬤的死倍受打擊,對魏凝兒自然不會客氣,想到此,皇帝神色一變,隨即對吳書來道:“吳書來,去傳朕的旨意,讓陸貴人搬出延禧宮,從今日起,令妃禁足延禧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延禧宮。”
“皇帝,你這個時候還護著她?”太后臉色猛的變了,皇帝下這樣的旨意便是不准她動令妃。
皇帝心知太后正在氣頭上,因此便順著她,柔聲道:“皇額娘,朕並不是護著她,此時她宮裡的奴才還在受審,這事到底是不是她所為,還有待查證,朕下旨將她禁足,便是先給給皇額娘一個交代!”
太后豈能不知皇帝是故意袒護魏凝兒,心裡時有了計較,皇帝雖然是她的兒子,可畢竟是皇帝,她也不能左右皇帝,思慮片刻才輕輕頷首:“也罷,雖然皇帝你下旨將她禁足了,不過,正如皇帝你所說,如今也不能斷定便是她所為,她身邊一個奴才都沒有,那可不成,綠沫,傳哀家的旨意,把玉簪、玉畫先派過去伺候令妃!”
皇帝知曉是太后安排了人去監視魏凝兒,但怕就怕她們對魏凝兒不利,隨即對吳書來道:“讓李嬤嬤也過去吧!”
“是,皇上!”吳書來立即應道,心中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先是將身邊的奴才全部抓去審問,現在皇帝又下旨讓陸雲惜搬出去,只剩下她一個人,禁足在延禧宮,魏凝兒只覺得渾身無力,眼睜睜的看著陸雲惜帶著她身邊的奴才離開了。
“凝兒……。”陸雲惜也是百般不捨,一步三回頭,直到後來被夜螢給拉上了肩輿還一直回過頭來看著魏凝兒。
整個延禧宮一下子靜的可怕,偌大的宮內只剩下她一個人,魏凝兒只覺得無盡的悲涼湧上心頭,生平頭一次,她感受到了無能為力。
若是平時,她犯了錯,皇帝會護著她,她也有機會為自己爭取,為自己辯解,可現如今,她直接被禁足在了這裡,看著侍衛們將宮門關上,魏凝兒的心在這一刻也凍結了。
“他不相信我……。”想到此,魏凝兒癱坐在地上,眼淚猛的洶湧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小門開啟了,玉簪、玉畫走了進來,兩人看見坐在地上的魏凝兒,先是一怔,隨即便跑過來要將她扶起來。
“娘娘,您快起來,地上涼,當心彆著涼了!”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扶起來。
一會功夫,李嬤嬤也到了,她受了吳書來的指示,自然一心護著魏凝兒的,一進來便將玉簪和玉畫打發去給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