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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兒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興許是巧合吧,人在危難來臨之際,難免會有些心神不寧,而她,幾乎是出自本能,將自個所擔心的人都瞧了個遍,確定他們安然無恙後才能安心,如今,在這宮中,她所牽掛的人無非是孩子們和皇帝,她決不允許他們出事。
這後宮發生的一切,皆逃不過太后的眼,只是近日來太后潛心禮佛,並未將心思放在後宮之中,因此並不知情,可當她聽了皇后的話後,卻急火攻心,一時承受不了,暈了過去,弄得慈寧宮中人仰馬翻,宮中太醫們也往慈寧宮趕去。
“朕來延禧宮之前去慈寧宮給皇額娘請了安,她身子康健,怎會暈了過去?”正在用膳的皇帝聽了吳書來的稟報後大驚失色。
“皇上,臣妾陪皇上去慈寧宮!”魏凝兒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奴才們去抬肩輿。
皇帝和魏凝兒趕往慈寧宮時,太后已醒了過來,她看見皇帝時,不禁熱淚盈眶,拉著皇帝的手,顫聲道:“幸好祖宗保佑,皇帝才你平安無事,哀家沒想到,多日不過問後宮諸事,便會出這樣的大亂子,來人啦,把和貴人宣來!”
“皇額娘,出了何事?宣和貴人前來作甚?”皇帝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才坐在太后身邊,柔聲道。
“她竟然敢行刺你,罪無可恕,皇帝你休得包庇她,哀家今日絕不會饒了她!”太后說到此,看著立於一旁的魏凝兒,沉聲道:“令貴妃,今日若不說個明白,哀家也不會饒了你!”
雖然皇后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說此事是魏凝兒指使和貴人所為,可太后精明著,心知皇后與魏凝兒積怨頗深,難免會伺機報復,因此並未斷定此事是魏凝兒所為。
“是誰在皇額娘面前嚼舌根,讓皇額娘如此誤會和貴人和令貴妃?”皇帝臉上雖帶著笑意,可語中卻有著憤怒,他已下旨不準任何人走漏風聲,可皇后卻還是將此事告訴了太后,他最不想看見的事兒發生了。
“皇帝,這事哀家會親自審問,哀家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太后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時皆因臣妾而起,請太后娘娘責罰!”魏凝兒還未等皇帝開口,便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
“令貴妃,原來此事真是你所為,皇上對你百般寵愛,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兒來,皇額娘、皇上,令貴妃她密謀行刺皇上,罪無可赦啊!”皇后故作憤怒道。
“住口!”皇帝看著皇后,額頭上青筋直冒,心中更是擔憂不已,魏凝兒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對她大為不利,無論如何,皇帝也不信魏凝兒會害他。
“給哀家說清楚!”太后看著魏凝兒,沉聲道。
“太后娘娘,都是臣妾不好,那日,皇上本在臣妾宮中歇息,可和貴人卻已犯了舊疾為由,派人將皇上請走了,皇上臨行時曾說,去去便回,臣妾等到了半夜,也不見皇上人影,奴才們又稟報,說和貴人的寶月樓裡又歌又舞好不熱鬧,和貴人她竟然敢撒謊騙走了皇上,豈不是不將臣妾放在眼中,讓臣妾被人恥笑?臣妾一時悲憤交加,便不顧一切去了寶月樓,闖進了和貴人的寢殿!”魏凝兒說到此,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了。
“皇額娘,都是朕平日裡太過寵愛令貴妃,才讓她如此放肆,不過,和貴人也有錯在先,更何況她還以下犯上,和令貴妃爭執,誤傷了令貴妃,朕當日已下旨處罰了和貴人身邊的奴才,並將她禁足,至於令貴妃,她已受傷,朕便寬恕了她!”事到如今,皇帝也有些無奈,為了讓太后能消氣,不再追究此事,他便順著魏凝兒編造的謊言說了下去。
“皇額娘,令貴妃她……。”
“皇后!”還不等皇后說完,太后便低聲呵斥道。
皇后只覺得倍受打擊,令貴妃撒了謊,皇帝不僅不怪罪,還替她圓謊,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