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本宮去瞧瞧!”魏凝兒吩咐道。
“娘娘!”陸雲惜卻上前來握住魏凝兒的手輕輕搖頭:“娘娘身子重,那樣汙濁的地兒您可不能去,免得衝撞了龍胎!”
“是啊,娘娘還是回宮吧!”愉妃也急聲道。
“兩位姐姐,有的事此時不方便說,這紫鵑死的蹊蹺,我要去瞧瞧,否則便會出大事!”魏凝兒心中擔憂不已,三阿哥今兒個一早才開口要這丫頭,此時人卻死了,若是鬧開了,對三阿哥只怕不好。
陸雲惜和愉妃自然是不知其中內情的,見魏凝兒執意要去,只得跟上了。
到了逸夢軒後院,魏凝兒一行人便瞧見了被放在地上的紫鵑,那副慘樣讓她們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娘娘,紫鵑手上好像有有個物件!”負責檢視的海盛恭聲稟道。
“快拿過來瞧瞧!”皇后沉聲道。
“是!”海盛應了一聲,隨即奮力掰開紫鵑已經僵硬的手,將她手心緊緊攥著的血玉扳指給拿了出來。
“娘娘請看!”海盛跪在地上舉起手呈上了扳指。
愉妃在瞧見血玉扳指的瞬間便白了臉色,那扳指是極其罕見的血玉打磨而成,在這宮裡,擁有這扳指的人屈指可數。
幾年前,皇帝偶然間得到了一塊極品血玉,下旨讓內務府打磨成了一個個扳指,賜給了年長的皇子們,那扳指的內側刻著皇子們的名諱,是他們身份的象徵。
如今擁有這血玉扳指的皇子只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而已。
愉妃很怕,怕那扳指是永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啟稟娘娘,這扳指是三阿哥的,內側刻著三阿哥的名諱!”暮雲恭聲稟道。
“本宮身邊的宮女,怎麼會有三阿哥的貼身之物?”皇后聞言,勃然大怒。
“啟稟娘娘,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紫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說道。
“講!”皇后沉聲喝道。
“娘娘,新晉的四位宮女,是暮雲姑姑親手調教的,這些日子懂了規矩,便由奴婢領著,這紫鵑近日來的確有些奇怪,宮裡的奴才常常瞧見一個人躲著哭,問她也不答話!”紫煙恭聲道。
“娘娘,奴婢昨兒個帶著小蘭去領了香料回宮的途中,在小花園的花叢裡瞧見三阿哥抱著紫鵑,兩人衣衫不整,後見奴婢去了,三阿哥才放開了紫鵑,還……。”暮雲說到此不禁沒了聲音。
“還如何?”皇后似乎很生氣,臉上滿是怒意。
“三阿哥還說,紫鵑他要了,讓奴婢稟明娘娘您,後來紫鵑不願,求三阿哥放了她,加之奴婢勸說,三阿哥才肯罷休!”暮雲顫聲稟道。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凌辱本宮的宮女,即便他是阿哥,也不該如此放肆,來人來,派嬤嬤給紫鵑驗身,將此事稟明皇上,本宮要請皇上定奪!”皇后深吸一口氣喝道。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魏凝兒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可以肯定,皇后這是要向三阿哥下手,想到此,魏凝兒對一旁的小易子使了個眼色,小易子會意,趁著眾人不備,立即偷偷溜走了。
“妹妹,到底出了何事?”見皇后怒氣衝衝帶著眾人去了大殿,愉妃這才問道。
“正如姐姐所見,三阿哥看上了紫鵑,求本宮為他做主,將這丫頭要到身邊,往後尋個機會賜給她,沒曾想……。”魏凝兒說到此輕輕搖頭。
“好好的人怎會說沒了便沒了,凝兒,這隻怕是皇后的圈套!”陸雲惜一臉凝重道。
“姐姐說的沒錯,純姐姐才去了不久,她臨終託付我們照顧三阿哥,本宮不能眼睜睜看著三阿哥被害。”魏凝兒滿臉凝重道。
“是!“陸雲惜和愉妃也重重的頷首,她們也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