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
“皇上!”純貴妃微微一呆,目瞪口呆的看著呵斥她的皇帝,腦子一時轉不過神來。
原本她以為,只消讓皇帝知曉她有了身孕,皇帝便會服軟,哄哄她,也好讓她消了心中的怨憤,可此時卻被皇帝呵斥,她的心中猛地生出了一股子怨恨,泣聲道:“皇上您自打有了魏貴人之後,眼中可還有旁人?臣妾與魏貴人雙雙跌到地上,皇上確只顧著魏貴人,卻將臣妾與六阿哥棄之不顧,臣妾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了閃失,那便是……便是……”。純貴妃說到此微微一頓,自知失言了,不敢再說下去了。
“便是什麼?便是魏貴人的錯?”皇帝看著霎時白了臉色的純貴妃,冷聲道:“純貴妃,朕瞧著這些年是太過寵你了,讓你愈發的放肆,竟然連是非對錯也全然不分,朕不讓你跟著永瑢,你偏偏要追上去,若不是魏貴人抱住了你,只怕你跌下去後肚子裡的龍胎便保不住了,她為了救你傷的那樣重,你竟然還敢惡言中傷於她,朕今日方才知曉,你竟是這般的不知好歹,不明事理。”
皇帝說罷全然不顧太后等人驚愕的目光,拂袖而去。
“皇,皇額娘,臣妾去瞧瞧皇上!”皇后回過神來,便跟了上去。
“你……”太后也回過神來,看著純貴妃,半響才道:“你好生將養著身子吧!”
“妹妹好生保重!”嫻貴妃隨即跟上去扶住了太后。
到了亦歡閣外頭,太后才有些憤然的說道:“這純貴妃也太不知輕重了,她一番哭訴,哀家自然急火攻心,沒曾想卻錯怪了皇帝。”
太后心中很是不快,這麼多年來,皇帝還不曾在她面前如此給人臉色瞧呢,雖然不曾對她這個皇額娘說一句重話,但太后卻知道兒子不高興了。
“敏若,你說說,皇上此時是不是覺得哀家老糊塗了,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怪人!”太后耿耿於懷的說道。
“太后娘娘您多慮了,皇上只是訓斥了純妹妹,不曾對您有半分的不敬!”嫻貴妃柔聲道。
“純貴妃真是讓哀家失望,原本見她生了六阿哥之後突然變得懂事知理起來,哀家還甚為欣慰,沒曾想她還是愛使小性子,哪裡有個貴妃的樣子。”太后說到此微微頓了頓,輕拍著嫻貴妃的手,笑道:“還是敏若你知進退,懂禮數,哀家甚為欣慰。”
“娘娘謬讚了,臣妾不及皇后娘娘分毫!”嫻貴妃恭聲道。
“皇后自然是不錯的,你也不遜色,你們各有各的好,不可妄自菲薄,假以時日,皇帝必然會對你上心的!”太后笑道。
“是,謝太后娘娘!”嫻貴妃笑著應道。
“走吧,去醉心苑瞧瞧魏貴人去,這次倒是哀家錯怪她了。”太后柔聲道。
嫻貴妃微微頷首,便扶著太后往醉心苑去了。
此時魏凝兒還在沉睡,太后與嫻貴妃到時,皇帝與皇后正在前殿說話,見太后來了,兩人立即站起身來。
“皇額娘!”
“魏貴人可好些了?”太后問道。
“啟稟皇額娘,興許是太痛了,臣妾方才喚她,竟然毫無反應,還在昏睡中,太醫說傷口雖不大,但是也要小心調養著!”皇后恭聲道。
“這次倒是多虧這孩子,綠沫,回去便將哀家那兒的人參和血燕送些來給魏貴人補身子!”太后對身邊的綠沫吩咐道。
“是,娘娘!”綠沫應道。
自打來了圓明園後,綠沫又回到了太后身邊,並未伺候秀貴人。
而秀貴人身邊的巧兒因先前承認給秀貴人的食物中下了天竺葵的花粉,被處死了,秀貴人身邊其餘的奴才們也全部被遣散,內務府新指派了宮女太監伺候她。
太后又與皇帝說了幾句話,這才帶著嫻貴妃離去了。
“皇上,臣妾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