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嬪竟然也是這般能說會道!”
“嘉妃姐姐謬讚了,妹妹愚鈍,宮中姐妹皆知,姐姐聰慧過人,妹妹好生敬仰!”舒嬪微微福身道。
嘉妃聞言,冷哼一聲道:“妹妹如今攀了高枝便將姐姐給忘了吧!”
“妹妹惶恐,妹妹能有今日全仰仗姐姐提攜!”舒嬪恭聲道。
“你記得便好!”嘉妃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平平穩穩的過了幾日,便到了三月裡,是夜,魏凝兒睡意全無,春日裡,天氣暖和,她便讓冰若與青顏陪著到了院中,夜色很沉,像是染了墨一般叫人透不過氣來。連懸在宮室外的大紅宮燈也忽暗忽明。
“小主,我瞧著今夜怎麼有些滲人!”青顏說罷往冰若身上靠了靠。
魏凝兒聞言笑道:“我們不曾做虧心事,難不成還怕那髒東西找上門不成!”
“小主說的極是!”冰若附和道。
魏凝兒嘆了一口氣隨即坐到了石階上。
“主子,奴婢去搬椅子!”冰若立即道。
“不必了,這般我喜歡,自在!”魏凝兒笑道。
“是!”冰若微微頷首,與青顏一道坐在了魏凝兒身邊。
魏凝兒卻有些出神的看著對面的西配殿,拂柳被禁足,這鹹福宮中一下子便安穩了下來。
她還曾記得,慧賢皇貴妃薨之前,皇后娘娘與皇貴妃在承乾宮中密談了許久,當時魏凝兒領著眾奴才侯在了外頭,有些話便傳入了她的耳中,端慧太子之死與慧賢皇貴妃是脫不了干係的,讓魏凝兒心驚與不解的是,皇后娘娘竟然未曾告訴皇上,也並未對付皇貴妃,須知,此事若是追究下去,皇貴妃死後只怕是不得善終的,就連高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可皇后娘娘卻將這番的苦痛自個嚥下了,魏凝兒到現在也不明白,但她卻更加的心疼皇后。
雖然如今她有皇后護著,但還是有人不待見她,宮中如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今兒個嫻貴妃的話倒是讓她心中頗為擔憂。
魏凝兒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卻被吵鬧聲給驚醒了。
“出了何事?”魏凝兒見她殿內的奴才們都湧了出來,立即問道。
“小主,奴才瞧著是西配殿中出了事!”小易子恭聲道。
“嗯,不必管了,都回去吧!”魏凝兒吩咐道。
這林佳拂柳當初害公主,又與慧賢皇貴妃一道給她使了絆子,害她一輩子困於宮中,她恨拂柳,可如今拂柳有孕,魏凝兒不會找她的麻煩已是萬幸,豈會幫她。
“小主!”魏凝兒等人剛剛到了東配殿門口,清竹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小主,大事不好了,秀貴人臉和脖頸上紅腫一片,長滿了紅點,其癢難耐,又哭又鬧的,奴婢瞧著是要召太醫了!可秀貴人尚在禁足之中,奴婢……”清竹有些為難的看著魏凝兒。
“去傳太醫吧,她如今有孕在身,即便皇上禁了足,太醫院的人也不敢怠慢!”魏凝兒說罷便進了殿去。
宮中吵鬧的聲音讓魏凝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她昏昏欲睡之時,卻被冰若給喚醒了。
“出了何事?”魏凝兒睡眼朦朧的問道。
“小主,方才內務府的總管太監梁明來了,把咱們宮中那幾盆天竺葵給拿走了!”冰若急聲道。
“無緣無故怎的跑來這兒拿花!”魏凝兒微微蹙眉,隨即問道:“我記得這東配殿中並無天竺葵!”
“小主,那天竺葵是番邦傳入的花,甚是珍貴,平日裡是少見的,宮中主位們方能賞玩,奴婢今日一早瞧見內務府的人送來也甚為驚訝,因此多問了兩句,原來內務府今兒個給小主您送來的是插入瓶中的桃花,據說甚是好看,卻遇上了純貴妃娘娘,便被她拿了去,內務府才將原本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