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主子,她便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了,她甚至猜想,令嬪並未出宮,是故意讓人引她上鉤的。
“姑姑入宮多年了吧!”魏凝兒突然笑道。 “是,奴婢入宮快二十年了!”清竹恭聲道。
“姑姑先前是伺候貴太妃的,後來奉了貴太妃的旨意伺候尚住在阿哥所的和親王,後來和親王搬離出宮你便被派去了鹹福宮做管事姑姑,接著又隨本宮來了延禧宮,是吧!”魏凝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是!”清竹此時哪裡敢說一個不字,渾身的衣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那如今你的主子是誰?”魏凝兒冷聲道。
“奴婢的主子自然是小主您!”清竹恭聲道。
“不肯說是嗎?倒真是一個忠心的奴才,也罷,本宮今日便沒有想要你開口,來人啦!”魏凝兒笑道。
“小主!”沈利立即走上前來,此時的他依舊是延禧宮名義上的首領太監。
“將她送去內務府,吩咐慎刑司的人,給本宮狠狠的打,不多……杖責一百便是了,沈公公你仔仔細細的給本宮數好了!”魏凝兒冷笑道。
杖責一百,清竹聞言,心中一片冰涼,這……令嬪這是要她的命啊。
“小主,奴婢說,是……是秀貴人,她才是奴婢的主子!”清竹靈機一動,隨即說道。
魏凝兒看著清竹,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真以為她是好騙的嗎?秀貴人只怕沒那個本事讓混跡宮中多年的清竹效忠吧。
這些奴才們,個個都是人精,誰不想選個有前程的主子呢,而秀貴人,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棄子。
“秀貴人為何要害本宮?”魏凝兒不介意與她周旋一番。 “因為她記恨小主!”清竹顫聲道。
“竟說些不老實的話,沈利,還愣著作甚,將她拉下去!”魏凝兒喝道。
“是!”沈利立即叫來兩個太監將清竹拖了下去。
“小主饒命,小主……小主,奴婢冤枉啊……。”
魏凝兒掃了屋裡面一眾奴才,冷聲道:“本宮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想離開延禧宮還來得及,若是以後再有人敢吃裡扒外,清竹就是下場!”
“奴才,奴婢對小主絕無二心!”
“讓眾位姐姐們見笑了,現如今的奴才真是越發的大膽了,不整治一番,倒是要爬到主子頭上了!”魏凝兒笑道。
皇后聞言笑了笑:“你早該告訴本宮將這清竹打發去辛者庫做苦役的,這番吃裡扒外,死不足惜!”
“可不是,若是遇上本宮,早就將她給收拾了!”嘉妃也笑道。
嫻貴妃等人卻冷眼旁觀,直到皇后離去後,才散了。
“去告訴沈利,別將她給打死了,本宮留著她還有用呢!”魏凝兒見眾人走後,便對小易子低聲道。
“是!”小易子應聲而去。
“嫻貴妃!”魏凝兒眸色微沉,她早先便料到清竹是嫻貴妃的人了,只是沒有證據,而且……即便清竹說出她的主子是嫻貴妃,又如何,一個奴才的片面之詞,又何以讓眾人信服。
所以魏凝兒並不打算讓清竹真的召出幕後主使者,她只需殺雞儆猴一番便是了,往後誰敢往她宮中安插眼線,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嫻貴妃回到了翊坤宮後便對身邊的暮雲道:“讓海盛去把貝倫給本宮喚來!”
“是!”暮雲領命而去。
貝倫是神武門的護軍參領,他手下的人守衛著神武門,以及周邊的大小宮門,其中便包括蒼霞門,嫻貴妃可是派人下旨讓他今日務必守住蒼霞門,對每個入宮的太監和雜役都嚴加檢視的,為何令嬪還好端端的進了宮來,難不成真的如她所說,她並未出宮?
此番真的是令嬪故意引清竹上鉤嗎?嫻貴妃滿心都是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