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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太醫,小易子,快,筆墨伺候!”冰若強迫自個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
一時間,整個延禧宮變的喧鬧無比,就連住在偏殿的陸雲惜得知魏凝兒病了後,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而皇帝,此時還在乾清宮上朝,今日的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連帶著下面的大臣們奏的事兒也聽得不甚清楚,索性今日並未有大事。
下了朝後,吳書來便在皇帝身邊低聲道:“皇上,要去慈寧宮嗎?”
“嗯!”皇帝微微頷首。
前日是十五,皇后帶著後宮眾人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卻以禮佛為由並未見她們,就連皇帝也三日不曾見到太后了,每每去請安,太后身邊的奴才便說,太后有旨意,要潛心念佛三日,皇帝也不敢去打攪了。
到了慈寧宮,皇帝給太后請安後便上前去坐在了太后身邊。
“皇上萬福金安!”皇后立即起身帶著眾嬪妃們給皇帝請安。
“皇后免禮,都起來吧!”皇帝伸手扶起了皇后,隨即又坐了下去,眼睛卻不著痕跡的在大殿裡掃了一眼,卻並未發現魏凝兒的影子,他有些吃驚,隨即又四下細看了,這才確定魏凝兒不在。
“皇帝在瞧什麼?”太后笑道。
皇帝卻不答,笑道:“皇額娘這幾日可好?”
“哀家好,哀家聽說,皇上十餘日前,又新封了一個宮女做常在,是誰啊?”太后四下看了一眼,並未瞧見生面孔,不由得問道。
“這……皇額娘,臣妾也不知是何緣故,今日在長春宮便未曾瞧見張常在,臣妾派人去請了,也沒見奴才回話!”皇后站起身笑道。
皇帝聞言,微微蹙眉道:“皇后不必派人去請了,張常在昨日竟然衝撞了朕,朕方才忙著上朝,也未曾在意,吳書來,傳朕旨意,賜死吧!”
“賜死!”皇后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
“嗯!”皇帝似不經意的點了點頭,並不想在此事上多說。
太后聞言,也並未多說,隨即笑道:“怎麼也不見令嬪?”
“啟稟皇額娘,令嬪病了,她宮裡的奴才早先便來長春宮回稟了臣妾,說是染了風寒,起不了身!”皇后柔聲稟道。
皇帝聞言,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情。
“嗯,最近天涼了,你們都要保重身子才是!”太后笑道。
“謝娘娘!”眾人應道。
“時辰也不早了,哀家也想清靜清靜,你們回去吧,各自忙去!”太后揮揮手,笑道。
“是!”皇后立即起身,微微屈膝,便帶著眾人退下了。
“皇額娘,兒臣晚上來陪您用膳!”皇帝看著太后笑道。
“嗯!”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皇帝離開慈寧宮後,便吩咐吳書來等人抬著龍輿直奔延禧宮去了。
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紅的有些異常的魏凝兒,皇帝才確信她是病了,原本他還以為是昨兒個他太過粗暴,讓她傷了心,這會子故意使小性子才沒有去給皇后和太后請安的,沒曾想她真的病了。
皇帝輕輕摸著她滾燙的臉,心中說不上的心疼,不經意間,他的手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輕輕攏了攏,隨即便瞧見了她脖子上的青紫,心中猛的一顫,無盡的後悔湧上心頭。
興許是太過在意了吧,得知她從前在富察府住過,和傅恆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他心中甚是不快,卻從未告訴任何人,對她也始終如一,可……昨夜瞧著張穗兒與梁靖抱在一起,他的腦海裡竟然浮現出另一幅畫面來,相擁的人卻是魏凝兒與傅恆,那一刻……他只覺得無盡的憤怒湧上心頭,便忍不住問了她。
她的答案卻不能讓他滿意,他知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