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身份,卻無皇子之權。只怕蘇公子求錯人了”
“三皇子何不先聽我相求之事。”
“哦,請說。”
“蘇然在外偶遇一外鄉人,詳談甚歡,成為至交。唯今,只願在天陌求個一官半職,我見他愛琴如痴,琴藝精湛,私下決定不妨一試宮廷樂師,選上了便是他的福,落選了也是他的造化。”
聽完蘇然說的經過,大概明白下面是什麼內容了,鮮于淳走下椅座:“宮廷樂師終選名冊已經出來,就等父王親自擇選,你求我,也是沒用的。”
“據蘇然所知,名冊尚在賈大人之手,皇上未曾過目。”
“你的意思”
“只需在名冊上稍提一筆,這事也就水到渠成。自然,賈大人那必須要明瞭此事的。可是賈大人一朝清廉,定不會答應,同樣,身為三皇子姨夫的賈大人,卻是及疼愛三皇子的,所以——”
“你是讓我給姨夫請個人情?”
“正是”
“哈哈哈”鮮于淳大笑“蘇然,你可知道,今日跟我所說之事,我若是不小心在父王耳邊說漏了,你可是欺君,誰也保不了你。”
蘇然不懼,抬起頭,紗笠後的目光沉沉:“為了自保,我必須拉三皇子一起下水。”他不在意性命,只在乎皇上對他的信任,這點,他是不能跟鮮于淳交代的
鮮于淳彎身,取走礙事的紗笠,蘇然也不動,任他把指尖劃上自己的臉頰。“蘇然,本皇子平日果然小窺了你。敢拉皇子作陪的,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似乎早料到這點,蘇然沉著穩定回答:“蘇然孑然一身,事後,自當奉上這條小命任您處置。”
撲哧,一隻白色鴿子飛停在客棧視窗,咕咕的叫
殘念走到窗前,抓住鴿子,取出腿腳的紙條
事已辦脫,速去賈府登名,勿忘明羽歸還。蘇然
殘念扯唇笑然,銷燬紙條,走至桌前明羽,又是滿心好奇。“明羽,你對他到底有何意義,可以讓他拋開生死,欺君罔上,真的只是太過惜你嗎?哪個愛琴的瘋子有他這般氣量膽識。至於名冊”殘念佩服蘇然,“讓我去提名,自己到可兩邊擺得清淨,之後皇帝擇選,不管能否被選上,也與你毫無瓜葛。蘇然蘇然,你這招局中脫身的妙計用的夠狠。”
錚兒盤算著今日正是與殘念約定的三天,按照她的計劃,明日就該離開天陌。她在街上買了些途中物需。拎著一堆包好的物品,心情歡暢得回客棧。
“殘夫人,請稍等。”
錚兒停下上樓的腳步,看到客棧老闆抖著胖乎乎的身體跑過來,問:“孫老闆,何事?”
孫老闆掏出袖中的信件,遞給錚兒:“剛才有位小夥找殘公子,不巧殘公子提早有事出去,我看小夥挺急的,他又學過些字,就讓他把事寫下來,這會正好看到殘夫人,這信就先轉交給你。”
錚兒拿過信,謝過孫老闆,就上樓了
殘念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錚兒收拾好買回來的東西,想到那封信,考慮著要不要先看一下,他們之間,理應不該有任何隱瞞的事,所以,看了他的信,應該不為過。
開啟信件,紙上的墨字寫得有些歪斜,顯然不是經常動筆的人,不過整體還是可以看清寫得是什麼內容,錚兒一個一個字看完,平靜的美目遽然溫怒,玫色唇瓣被唇齒咬破,滿心傷心憤怒,只化成短短的低語“殘念”
信:
殘公子,三日前的琴閒置家中,是否還需修復,師父家中要事,且要回鄉。如要修復,請儘快取出,另覓琴匠。
殘念在賈府沒有逗留太久,就匆匆回來,想著明羽即將歸還給蘇然,與蘇然自是橋歸橋,路歸路,心中不捨卻道不出是對明羽還是蘇然
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