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閉上眼,沉吟一會,推開他道:“我無事。宣家女兒,戰死沙場乃不勝榮幸,只是她行僻徑遠,不曾傳來死訊,我心揣僥倖罷了。”
男人摟緊她:“小逍和忠兒還在塔蘭。”
女人貼住男人胸口道:“忠兒還好,小逍和伽格叔情誼甚篤……若出差池,難免感傷。若有那時,你一定予他歷練,暫離塔蘭。”
男人道:“叔說他心有成算。”
女人回摟住他:“只是以防萬一。避死延生、迴天轉命,哪是如此輕易之事。”
“會好的,”說道,男人輕吻女人的額頭,“我等儘管在此震懾宵小。”
南部沿海,潮汐撲躍礁石頭,一切如故。
餘韻無所事事地擺著透藍的尾巴,靠住礁石,任憑浪頭濺出水花打溼前發,一雙晶潤的眼眸遠望內陸。
哎,天天和長老吵架的日子好無聊啊~
那群傻帽長老也就臉和身材能看,腦子簡直都是膠水做的,扒著頭狠狠搖晃都篩不出有用的東西。
她有點想念那三個小二貨了,可惜他們不在國內,獸闕海那邊的網路可比暉炅境內差得遠了,時不時抽風。
不知這回的事,伽格大爺有幾分把握?自上回奪冠,她特意徵詢他的幫助,可惜被劈頭蓋臉訓斥一頓,氣得她連宣逍都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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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眼饞他身材,趁其不備扒了他的上衣麼?她又沒上手摸,已經算得上非常尊敬長輩了。族裡的長老要她摸,她還怕髒了纖纖玉手呢。
“還是希望大爺成功,”餘韻自言自語嘟囔,“我可不願這世上少一個帥哥……老點也不是不行。”
她拂去頭髮的水珠,四面八方的浪花朝她前赴後繼地匍匐。
火塹高地。
海樹猛地打了個噴嚏,一手捂嘴,一手扇風,拭掉倉促沾到臉上的灰燼。
“海蒂姐,你慢點,我快嗆死了。”她埋怨道。
海蒂卻是一聲不吭,拉拽她飛簷走壁,到了高山的頂才止步,留下海樹彎腰咳嗽。見狀,海蒂良心不安,連忙幫她拍掉灰塵,清理眼鏡,好一頓整理。等捯飭乾淨,她佯裝興奮道:“當,煥然一新!”
海蒂白了她一眼,扶眼鏡道:“這麼急,到底怎麼了?”
“想也知道,我擔心嘛。”一把事情忙完,重獲空閒,海蒂馬上搓著手,緊張兮兮。
海樹問道:“因為伽格長老的事?”
海蒂撤下偽裝,火紅眼睛一瞪,凶氣陡增:“你怎麼一點不關心的樣子?好歹裝裝,讓我看著舒服啊!”
海樹只得說:“吉人自有天相。”
“哼,天相……”海蒂撇著嘴,不陰不陽地模仿,隨後叉著手,在山頂焦慮晃悠,瞄到一處平地,席地坐下,拍拍地面,喝道,“誒那誰,快過來讓我靠靠,老孃就是緊張。”
海樹認命地坐過去,同她捱到一起。海蒂緊跟著歪頭,咚地撞到海樹側顱。
海樹忍痛悶哼。
她們二人身高有點差距。
而在暉炅西南至遠的冥靈,依然夜幕高掛,靈湖唯有星芒露光。
先知靜靜站在湖沿,垂手遙望東方,單薄孤立,幽思深遠。
倏然,他眉頭稍稍動彈,細細感應後說:“開啟了,第二次。”
守候一旁的盾二聞言應話:“二月木生,這次應該是動真格。”
先知淡然道:“嗯,去年第一次開啟時,我尚且驚訝,還以為封印出了問題,現在細想,恐怕和那三個混賬玩意兒脫不開關係。”
盾二笑了:“聽說他們困在群島養傷,想來吃了場排頭。”
“沒死就成,無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