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張口求饒,王少川的嘴角已經帶著殘忍的笑,一記崩拳,將黑臉兒大漢黑堂堂的大臉給轟成了柿子餅,只見紅的鮮血和白的牙齒亂飛,王少川又是一腳飛踹在黑臉兒大漢的肚子上。
“住手!哪來的兇徒,膽敢在衙門裡行兇殺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聲厲喝,一個玄衣大漢手握朴刀從竹林裡衝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衙役打扮的壯漢,手裡拿著鐵鏈、鐵尺等兵器,吆喝著一起衝過來。
王少川自然不會真的聽話束手就擒,那就真是大傻帽了。
輕鬆地帶著四五個滿臉殺氣的大漢兜了個圈子,王少川猛然加快速度,重新來到簽押房門口,把黑臉兒大漢撕碎的那張報道證給收集起來——感謝官府行政處,他們下發給衙門用的紙張非常的厚實,剛才並沒有被一陣風吹走。
玄衣大漢一見王少川撿起了那張被撕碎的報道證,頓時臉色大變,這等於是拿住了證據,再加上他們無法掩蓋掉的一條人命,王少川此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而他們一旦事情敗露,結果就只剩下自裁一途了。
“殺了他!”生死關頭,玄衣大漢自然不甘心就這樣完蛋,於是揮動著朴刀,大吼著帶著手下撲上來。
王少川沒有往衙門外面跑,開玩笑,他今後還要在衙門裡混很久呢,還是不要把這個簍子給捅出去的好,免得衙門裡知道內情的大佬沒法下臺,到以後給自己小鞋穿。
於是王少川轉身向衙門裡面跑,一邊兒跑一邊兒喊:殺人啦,殺人啦,老子第一天來衙門上班,報道證讓人撕了,還有人拿著兵器來追殺,還有沒有王法在啦?這衙門啥時候變成土匪窩了……
玄衣大漢帶著四五個手下,手裡捏著兵刃,追了許久沒追上,自己累的呼哧呼哧的,再往周圍一看,好傢伙,好多同僚都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們……玄衣大漢腦子裡頓時“轟”地一下,恨恨地吼了一聲,低聲喝道:“走!”
手下們愣了一下,看看圍觀的同僚,也明白過來了,殺人的大好時機已經錯過了,於是跟著老大一起撤退。
他們撤走,王少川可不答應,丫的,老子一開始還以為是上班第一天的殺威棒呢,沒想到這幫混蛋竟然存了殺掉自己的心思,罵了隔壁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存在同僚關係了,而是敵對關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少川掉頭追在玄衣大漢那群人的身後,一邊跟著他們一邊兒大呼小叫:“我記得你的臉,你別想跑,竟然膽敢在衙門裡面動刀追殺同僚?我看你一定是奸細……”
玄衣大漢氣的臉都青了,這小子太難纏了,追又追不上,逃又逃不掉,最糟糕的是這事兒還不能張揚出去,否則以衙門裡的人的手段,很容易就能查出來,他們是受到廉老夫子那些被逐出門牆的弟子們所指使的,到時候別說追殺同僚這個罪名了,就算是接受別人賄賂這個罪名,都夠他們喝一壺的……被這小子這麼追著,遲早得壞事兒。
心裡明白歸明白,但是玄衣大漢又沒法處理,昏了頭的他大喝一聲:“散開,分頭跑。”
手下們一鬨散開了,王少川卻毫不猶豫地跟在玄衣大漢的身後,嘴裡大呼小叫地道:“隨便你們怎麼跑,我就跟著領頭兒的主犯。”
玄衣大漢被逼到了牆角里,走投無路之下,頓時淚流滿面,說大哥呀,俺也是被逼的啊,拿了人家的好處,俺是不幹不行啊。
……
這群人怎麼處理的,王少川不清楚,有督察司的人接手,估計那些個傢伙一個也別想跑掉。反而是他,因為這件事兒而引起極大的矚目,讓他一進衙門,就成為萬眾矚目的公眾人物。
王少川的耳朵極好,隱約聽到有人驚奇:“原來他就是許正成啊,薛公子他們拍出暗花,要的就是他的項上人頭啊。”
“薛公子?不是梁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