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對了亮少,你不是去柴右鎮買皮貨的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會是賭錢的時候,把家裡交給你的進貨錢輸光了啊?”一個騎著白馬的年輕人笑呵呵地道,神態語氣雖然春風一般的和煦,但是詞鋒卻是刀子一般的狠毒。
胡佳亮冷笑一聲,面不改色地瞟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淡淡地道:“胡傳新,等下你交了班以後,到我的宅子來,哥哥送你一口上好的寒木九層漆棺材。”
所有人一起呆住,即便是跟著胡佳亮一路趕來的這些護衛和奴僕,知道這位亮少已經大不相同了,但是親眼見到他硬頂胡傳新不說,還直言要送給胡傳新一口棺材,頓時個個倒抽一口涼氣兒,直驚得差點兒連喘氣兒都要忘記了。
胡傳新的俊臉頓時一沉,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咬牙切齒地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胡佳亮的神情絲毫不見慌張,一臉平靜地淡淡道:“你現在還在當值,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掉家族的巡邏隊長,所以,如果你真心想要找死的話,那就下了班以後,到我的院子裡來,我一定讓你死的漂漂亮亮的。”
除了王少川以外,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胡佳亮,一致認為他已經失心瘋了,以為用自己的通房丫頭籠絡住了一個野人,就能為所欲為了?好吧,那個野人的確是個高手,能輕鬆幹掉四五個有內勁的武者,但是胡傳新可不同啊。
胡傳新也是有些發懵,見到胡佳亮一反常態的高調強勢,他便強行壓住了自己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道:“好,胡佳亮,你最好馬上就回家別亂走,等會兒下了班,我就去你的宅子,如果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眾人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都覺得胡傳新這是被氣糊塗了,他雖然有個厲害的大哥和受寵的小妹,但畢竟他的大哥雖然受重用卻還沒上位,他的小妹雖受寵愛卻還沒嫁過門。
最重要的一點,胡傳新這一支是庶出的子弟,雖然靠著能力強取得了一席之地,但公開地對一個嫡傳弟子喊打喊殺,卻不是明智之舉,很容易遭人詬病的,爬的越高,這個汙點也就越是麻煩。
胡傳新如今說出這個話來,說明他已經被氣的有些失去理智了。不少人都已經在私底下暗自搖頭了,胡傳新這一支雖然很有能力,但畢竟是竄起的太快,以至於很多人都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看不到崛起和機遇伴隨著的,便是危機。
胡佳亮大笑:“很好,我等著你。不過,若是恰逢家族中要召見我,還要勞煩你多等我一會兒再送你上路。”
胡傳新剛冷靜一些,頓時被胡佳亮的話給氣的差點兒發瘋。好在,他還是有一些理智的,總算知道他現在是在當值,胡佳亮在這個時候動他是犯了大忌,但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動了胡佳亮,同時也是大忌。
所以,要了結兩人之間的過節,最好是等胡傳新下班以後。私鬥雖然也是被家族所不允許的,但如果雙方是死敵,互相簽了生死狀,卻是打生打死也未嘗不可。為了確保家族子弟的競爭能力,家族特地明文規定了這一條。
胡佳亮不理胡傳新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笑嘻嘻地騎馬走開。
“這個人不是家族的人,未經允許,不能進入家族的領地。”胡傳新這個巡邏隊的副隊長突然指著王少川道。
“他是我新收的家丁。”胡佳亮笑呵呵地道。
那個副隊長頓時無可奈何,只得揮手放行。
家丁是主子的附屬物的,在家族當中是不計算人口的,所以只要主子能進、允許進的地方,從理論上來講,家丁就可以進。所以既然胡佳亮說這個野人是自己的家丁,而這個野人又不反對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進入家族領地,即便是家族巡邏隊,也是無權拒絕或者扣留的。除非,他們有長老會的手令。
走了一段兒路,胡佳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