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王少川,就乾脆把王少川也一起逐出門牆……他還尋思著,這樣那群有背景的前弟子們,應該就不會找王少川的麻煩了吧?就算許正成暫時不理解他的這個決定,但是以後一定會明白的,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再把許正成收歸門內,不就得了嘛。
而且根據廉老夫子純潔的單方面推測,到那個時候,事情的風頭早就過去了,現在的這幫傢伙也大多會離開風間城的,許正成也就是這段兒時間受點兒委屈也就罷了,再說有那一百個金圓錢在手,至少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廉老夫子甚至都在心裡謀劃好了,到時候讓心腹家人秘密出去,每隔一段兒時間就給許正成佈置作業,時常考校他,督促他不要放鬆學業。
結果誰曾想,計劃的是挺好,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不按照老夫子的計劃走。人家這邊兒才出去,那邊兒就公然議論著要如何報復了,簡直囂張之極,狂妄之極。
“這下正成麻煩了。”廉老夫子皺著眉頭想辦法。
廉辰雙也為許正成的命運憂心不已,拽著老父的袖子一迭聲地催促:“父親,快想些辦法,莫要讓一個積極進取的好人受了屈。”
廉老夫子被這麼一搖,還真相出一個辦法來。
這幫兔崽子所依仗的,無非是大大小小的家世,手頭上多半兒是沒什麼真功夫的,若是許正成也有差不多的身份,再說許正成的身手也不差,那他們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什麼是差不多的身份?自然就是官府方面的身份,不,應當說,是衙門方面的身份。
官府之內,多是文職人員,但是衙門不同,衙門本身就是一個暴力機構,有執法權,若是那幫兔崽子膽敢動手,那便是襲擊公差,不是個小罪名呢——其實保命嘛,在官府還是在衙門都差不多,但是身在衙門,許正成就多了一分反擊的能力,更能讓那群兔崽子有所顧忌。
這麼一想,廉老夫子馬山就坐不住了,略一思索,便對心腹手下道:“拿我的名刺,去城主府上敲門。”
“今日。已經太晚了,老爺,還是明日。一早吧。”手下勸道。
廉老夫子抬頭看天色,果然已經是深夜了,他跟城主又不熟,求人上門總不好半夜去騷擾,於是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雙兒,為父明日。一早就去找城主大人。”廉老夫子信誓旦旦地向女兒保證,不過廉辰雙顯然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和她的貼身丫鬟小蕊一樣,兩人都以為廉老夫子要去找城主大人,要求他保護許正成。
這樣也可以,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兩女心中如是想。
……
王少川走出廉府,在街頭髮了一會兒楞,想來想去,也沒有地方去,乾脆還是回去找戴平和阿才吧。
汗,就是如今這個模樣,有些丟人。
灰溜溜地回到西城區的東街菜市場,阿才和戴平兩人都在閉門修煉。生意自然早就不做了,說實話,別說那點兒銀圓錢了,就算是全都換成金圓錢,兩人也都不會在意——阿才在開始修煉以後,也不把錢當回事兒了,誰不知道修士的好處啊,真要修煉有成了,錢算什麼,還不是俯仰皆是嘛。
不做生意,兩人也沒有搬家,怕的就是王少川回來以後找不到自己,幸好房租的租期還沒過去,也不用跟房東浪費口水。
王少川回來以後,三言兩語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兩人不瞭解其中的內情,自然不曉得廉老夫子的打算,一致用言辭討伐之。只有阿才心中有些疑惑,覺得憑著廉老夫子的名聲,他應當不是那樣的老糊塗吶。
既然王少川回來了,那就需要另想出路,誰叫他出來了就出來了,還直愣愣地叫廉老夫子把自己的推薦信給退了呢。
沒法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由不得他後悔的,現在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