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便詢問她的近況。周雲若只撿好地說,聽聞,送了她莊子良田。老太太也稍稍放下心。
嫁人兩個月,過得好不好,看模樣也能猜出個大概。
首飾釵環華服皆是外物,只看孫女如今的面容,越發瑰麗,氣色也是頂頂好的。
老太太打量著周雲若,越發的滿意。
周雲若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一一送上。
最高興的還是幾個孩子,圍著她嘰嘰喳喳,上回琅月回來朝他們說了侯府的園子,都求著二姑姑帶他們去瞧瞧。
特別是景初,說是筐子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去摘桃子了。屋裡的歡聲笑語,傳到廳裡,蘇御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聊了一會,前廳裡備好了宴席,蘇御被周家幾兄弟簇擁著去了。
周雲若陪著老太太一行人在偏廳用膳,席間,蕭氏朝瑾萱使了個眼色,瑾萱便起身,給周雲若端了一杯酒。
低聲道:“二姐,從前是我不對,這杯酒當是我給你賠罪了。”
說罷,一飲而盡,想是酒量不行,辣得眼睛通紅,緊接著斟了一杯,敬給周雲若。
周雲若見狀,輕輕抬手,示意瑾萱坐下,目光溫和卻帶著幾分疏離。
“三妹,過往之事就不必提了。只是這酒,我近日身子不適,不宜飲酒,還望三妹莫要見怪。”
瑾萱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卻仍強顏歡笑,坐回了原位。只袖子裡的手捏得死死的。
一旁的蕭氏見狀,抿唇笑了笑:“二丫頭如今出息,這氣度也不同以往了,將來啊!這弟弟妹妹們的婚事,還得你多費心吶!”
周雲若心中冷笑,她這是想讓自己給三房的孩子保媒,的虧沒喝那杯酒。
”三嬸說笑了,我一個再嫁的人,可不能插手弟弟妹妹的婚事,怕不吉利!“
這話是她當初說給自己的,今日就照搬還給她。
蕭氏一聽,笑意僵在臉上,像貼了層假面,很難看。
即便此刻,她惱得想去撕爛周雲若的嘴,也只能忍著,只因隔壁廳裡坐著蘇御。
想到瑾萱的婚事,蕭氏咬著牙,硬是嚥下了這口窩囊氣,前段日子回孃家,聽哥哥說魏家想與周家結親,看重的就是蘇御與周家的這層姻親。
她今日委屈瑾萱給周雲若賠禮,就是想讓周雲若給瑾萱保媒。周雲若既然不答應,她就去磨老太太,總歸是他們欠了瑾萱的。
老太太要不給辦這事,自己就天天來壽春院鬧。叫老太太不得安寧,看周雲若幫不幫!
席間,翠英慌慌張張地走進來,附在老太太耳邊輕語了幾句,老太太皺緊了眉頭,目光有些失神。
片刻,擱下筷子,說是飽了,就回了裡屋。
周雲若自是察覺到祖母的異常,她也放下筷子,跟了過去。見祖母坐在羅漢榻上,單手撐著額角,滿臉愁雲,不覺心頭一緊,上前問:“祖母,可是有心事?”
老太太微微抬眸,看了她良久,終是哀嘆一聲,開了口:“剛才謝府遞了信,想叫你······過去一趟。”
老太太欲言又止,雲若已是蘇家婦,叫她去謝府見雲舟,本就是難為人,前段日子,謝家主母為這事來了一次,被自己回絕了,今個兒想是看到侯府的馬車停在府門外,知曉雲若歸寧,才又命人來傳信。
雲舟那孩子,生了心魔,病得愈發嚴重。將心比心,她也是於心不忍!可叫雲若去見他,萬一······被蘇御知道了,可就說不清了。
回頭鬧起來,如何收場?
又怕雲舟真有個好歹,這罪過就大了!
此刻,看著雲若微紅的眼眶,老太太愁得眉間鬱結。難過了片刻,猶豫道:“不若···將這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