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依那邪曲的效用,斷不會恢復的這麼快。
藍曦臣走到他身邊,淡聲道:“世上有能奏來使人靈力頓失的曲調,自然也有解它的音律。你在我面前已經奏過這支曲子兩遍,難道我還不能想出解法麼。”
金光瑤道:“就算有,可你們是什麼時候彈奏的?”
藍曦臣道:“不是我們彈奏的。”
金光瑤頓時了悟,看了一眼尚在沉默的江澄,道:“這算不算歪打正著?江宗主無意一通亂糟糟的噪音,卻恰好解了你們的困境。”
藍曦臣道:“不管怎麼打,總會著的。即便江宗主不來,我們也會想辦法制造出這種聲音。”他轉向魏無羨,道:“魏公子,多謝你方才一直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使他們放鬆警惕。”
“……”魏無羨道:“哈哈,不客氣。”
心道:“這個真沒有。”
廟外雷雨交加,廟門的門縫有風漏過,在這嗚嗚的淒厲呼嘯聲中,金光瑤忽然跪到了地上,所有人都是一怔。
只見金光瑤虛弱地道:“……二哥,我錯了。”
“……”聽到這話,魏無羨都替他不好意思,忍不住舉手道:“那個,什麼,咱們有話別說,好好動手。只動手行嗎?”
這人臉說變就變,腿說跪就跪,毫無惡人的尊嚴可言。藍曦臣臉上也是一陣慘不忍睹之色,不知該說什麼。金光瑤接了下去,哀聲道:“二哥,你我相交多年,無論怎麼說,我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原本已經無意於繼續坐這個仙督之位,今夜過後就要遠渡東瀛了。看在這個份上,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他言辭懇切,深情真摯,並且自從俘虜藍曦臣以來,確實一直都以禮相待,此時此刻,藍曦臣還真無法立刻翻臉,只能嘆道:“金宗主,我說過,‘二哥’就不必再叫了。你在亂葬崗策劃了那樣一場大亂,若是毫不追究,就這麼放走了你,我……”
金光瑤道:“二哥,這次亂葬崗的事是我大錯特錯,可是,我也沒辦法。我實在是被逼急了啊!”
藍曦臣微微一怔,道:“什麼叫逼急了?”
藍忘機微微蹙眉,避塵又往前送了半寸,冷聲道:“兄長,不要與他多話。”
魏無羨也提醒道:“藍宗主,還記得你是怎麼提醒江宗主的麼?不要與他多話。”
藍曦臣也是知道金光瑤張開口有多厲害的。可他一聽見可能有內情,卻又忍不住地想聽。金光瑤道:“就是那封信啊,不止你和那些家主們都收到了那封信,我也收到了一封。但是這封信除了那些事,還多了一些東西。”
藍曦臣道:“什麼東西?”
金光瑤道:“威脅!信上說,七天之後,就會把這封信抄錄多份,送到各大世家人手一份。讓我……等著我的死期。”
魏無羨瞬間明瞭。
金光瑤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坐著等自己的死期到來,與其待到那時身敗名裂、被眾家恥笑推翻,不如先下手為強!屆時,就算信還是送出去了,那些陳年黑跡傳得到處都是,經歷過一場圍剿,眾家元氣大傷,也沒什麼力氣和他鬧。
只可惜流年不利,被他和藍忘機兩個人一把劍就攪黃了。
藍曦臣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殺手!你這樣……”
讓他想找理由為他開脫都不行!
金光瑤道:“不然我還能怎麼辦?等事情被捅出來、傳得滿城風雨,等我淪為玄門百家的百年笑柄後,跪下來向世人道歉,把送到他們腳下求他們踩,求他們的原諒嗎?二哥!我說沒有辦法,是因為此事無解。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
藍曦臣被他氣到了,道:“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做了信裡那些事!如果你沒有做,又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