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如果動手,會傷到櫻姑娘的!”出門後的櫻珞始終有意無意地用身體阻擋在尉遲皓與裴珞的身前。
“可是這個尉遲皓似乎知道我們的事!”林江緊皺著眉頭說道。
“知道又如何?他不會說出去的!”安祿山無所謂地說:“別忘了,裴珞也幫我做了不少事,如果事發,也會牽連到她的!”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林江狠戾地說:“讓尉遲皓活著,對我們來說實在太危險!”
淡淡地斜睨過林江一眼,安祿山悠然地說道:“事情再怎麼急也不能亂了陣腳,八年你都等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嗎?東西還沒有找到,尉遲皓還不能死!看他對裴珞如此鍾情,這一點我們到可以好好利用!”他的眼光掃向尉遲皓遺留在桌面上的小冊子,嘴角邊顯露出算計的微笑。
回來的路上,櫻珞都很擔心會有偷襲,直至回到了尉遲府,她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夫妻誰也不再開口說話,彷彿都變成了啞巴,她長嘆一聲,勸說道:“夫妻重要的是信任與坦誠,我覺得你們信任是有了,但是坦誠……嘖!我看你們還是真誠地開啟心房,把心底的秘密都說出來吧!只要夫妻同心,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說完,她獨自向玉蘭軒走去。
漫步於小徑之上,裴珞沉默了好久,終於開口。她幽幽地問道:“我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幾乎都知道。”尉遲皓平靜地說:“成親前,我也曾對你起過疑心,調查過你,陸陸續續蒐集到許多。”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娶我?”裴珞抓住他的手,心中充滿了疑惑。
看著心愛的妻子,尉遲皓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深情地說:“我愛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所以,我娶你!至於其他的,那對我而言,都不重要!”
“即使我會偷走你最重要的東西,即使我會陷你於不義,即使我會給你帶來無邊的災難,也不重要嗎?”裴珞疾問。
“珞兒,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你的離去才是我無邊災難的開始啊!”尉遲皓扶住裴珞的雙肩,大聲地說:“因為不想讓你離開,我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要身邊始終有你,我就什麼都不怕!”
淚水已無法止住,裴珞猛地撲到尉遲皓的懷中,放聲痛哭:“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還要留下我?你讓我覺得好羞愧!你讓我覺得好對不起!你讓我……再也下不了決心離開!”
緊緊地把裴珞抱在懷裡,尉遲皓柔聲地說著:“不能離開,就留下吧!永遠地留在我的身邊!”
激動地無法言語,裴珞只能在尉遲皓的肩上輕輕地點頭。兩顆掙扎折磨了許久的心終於再次依偎在一起,天際的皎潔彎月成為他們愛情的見證。
整個晚上,櫻珞始終無法安睡,不知道那對夫妻究竟談得怎麼樣!天剛矇矇亮,她便早早地起床,準備到沁月齋找裴珞。剛到門前,她就差點和興沖沖跑出來的丫頭梅香撞個滿懷。
安撫著自己受驚的心,櫻珞沒好氣地問道:“你這是著急地上哪兒啊?連路都不看了?”
“真是對不起了,櫻姑娘,我這一高興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梅香連連道歉,話剛落下,便又要動身。
“你這是急什麼呀?我還沒問話呢!”櫻珞趕忙拉住梅香問道:“夫人現在還睡著嗎?”
“夫人?嘿嘿……”梅香捂住嘴偷笑,將手裡的包裹在櫻珞的面前晃了晃,說道:“夫人昨晚可沒睡在沁月齋!這不,我剛讓人備下熱水供夫人淨身,順便替夫人拿些換洗的衣物。”
瞧梅香說起夫人大清早洗浴時那一臉的曖昧,櫻珞哪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她不由得抿嘴輕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昨晚的談話很成功嘛,效果是出奇的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