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師上師的言談中得到啟發而完善自己的學問體系。
從琴棋書畫到諸子百家,一老一少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之中,直到棋盤終了,竟是風蕭蕭贏了半目,師上師無比快慰,心中對於百里浩鴻的執念似乎減輕了許多的樣子。
“我自三歲開始與老師下棋,直到五歲之後便再也未有那樣的機會,雖是受老師啟發,實際卻也無法判斷老師的棋藝到了何種程度。”這是風蕭蕭對師上師說的話。
“你雖是他的學生,卻不能算是他的傳人,因為你並沒有學到他多少東西。”這是師上師所說。風蕭蕭算是預設了。
微微仰起臉龐,靜靜的享受了片刻黃昏的陽光,學府內的學子即便放學了,風蕭蕭輕輕舉步往白忘世的住處去了。
數刻鐘之後,風蕭蕭走到一處峭壁之前,仰頭看著眼前蜿蜒而上的木質棧道,不禁苦笑出來。
“住得真高啊,要累死我這身骨頭了。怎麼就沒帶幽冥出來呢。”風蕭蕭感嘆。
“還是我帶公子上去吧。”天草半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風蕭蕭卻是搖了搖頭,灑然說道:“牢騷罷了,既是誠心結交而來,這點路卻是不能假手於人。”
風蕭蕭說完便即一步邁出,但下一刻,腳下卻是生出一道七色彩虹,徑直將風蕭蕭拉著環繞棧道往上去了。
“風少誠心而來,我又怎麼忍心讓風少勞累呢!”峭壁上傳來白忘世爽朗的笑聲。
風蕭蕭微笑,半響之後便出現在峭壁上的一處露天平臺上,前方擺放著很是光滑的一張石桌几個石凳子,白忘世與秋代雙正注視著他走近。
秋代雙本是與風蕭蕭一同前來無雙學府的,對師上師那老頭子當然沒有任何的興趣,徑直來白忘世這裡蹭茶喝了。
“無雙大師兄,久見了。”風蕭蕭微微抱拳行禮,說道:“還未多謝白少在公開亭的相助之恩呢。”
風蕭蕭徑自走到石桌旁坐下,絲毫不見客氣,緩緩端起一杯茶水聞了聞便一飲而盡了。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樁的恩情,還真是難說,我得到的造化或者比風少你們還要好上不少呢。”白忘世看著微微閉目回味茶香的風蕭蕭,微笑著說。
“既然如此,便無需計較了。”秋代雙插話,說道:“風少,你前些天所說的新品種靈茶,本少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風蕭蕭緩緩睜眼,說道:“白少這一杯待客之茶實在是已經登峰造極了,我自愧不如。”全然無視了秋代雙。
白忘世搖了搖頭,說道:“你我都是明白人,能泡出這樣的茶未必就是好事。”
風蕭蕭怔然,白忘世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懂得,譬如他風蕭蕭,就再也難以泡出這樣純粹得絲毫不夾雜個人感情的茶來,舒經塵也不能,因為他們心有執念,即便進入忘我境界也與執念同在。
白忘世能夠做到這一步,正好也說明他心無牽掛,確實未必就是好事,見仁見智罷了。
“白少可有想過出海尋家?”風蕭蕭問道,傳聞白忘世是紫荊衣在蓬萊仙島上撿回來的嬰兒,白忘世的根應該在茫茫東海。
白忘世一臉惆悵,說道:“自然想過的……”
當天晚上,一眾武林子弟外出半個時辰之後便盡數返回莊園了,如今無雙城內的不平之事卻是寥寥無幾了,即便有心為惡之人也都紛紛收斂了爪牙。
風蕭蕭召集眾人在廳前廣場之上授課,一一為他們解答疑問,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忽然對一旁的許雪慧說道:“雪慧,你們大哥的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原來許鍾豪當日同樣受了重傷,回來之後也進入了他自己的金丹密境之內療傷去了,也是要好好消化當日初步領悟的法。
許雪慧聞言,微笑說道:“小先生無需擔心,我大哥已經恢復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