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但聖劍一直被黑魔神封印著,即便能解開那道封印,力量也不足以戰勝魔龍,更何況解開封印後的聖劍沒人控制得了,就如魔龍一樣,對我們人類是福是禍也只在一念之間。”
韓一嘯皺了皺眉,戚戰所說的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戚戰想的那麼透徹和坦白,要找出一個靈神來對付魔龍那簡直好比天方夜談,而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楊天行,這些日子也一直沒有訊息,聖劍的封印也不知解開了沒有。這諸多的問題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使他惶惶不得安寧,惴惴不能成寐。
正思量間,韓一嘯突然聽見身旁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轉頭看去,卻見戚戰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異常蒼白,正用手捂著嘴劇烈的喘息。他的目光從戚戰的手縫裡看去,見絲絲濃血從那裡汩出來。
韓一嘯伸出手去想扶一下他,戚戰卻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放下滿是血的手,黯然道:“戚某傷勢發作了,咳,咳。。。,沒想到發作的這麼快。我得趕緊找個地方調養一陣,韓兄,記住我的話,在沒有找到合適的高手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樣只會增加無謂的傷亡。咳。。。,戚某先行告辭了。”
韓一嘯默然的看著一剎那間蒼老了許多的戚戰掙扎著站起身,步履蹣跚的穿過大殿朝宮門走去,緩緩的消失在視線中。
大殿之上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目送著那個落寞的雄偉背影離去,直到背影消失了良久也沒有回過神來。
這也許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這個仙界的傳奇高手。
韓一嘯在戚戰消失的那一刻也跟著站了起來,緩緩的看了眾人一眼,一個瞬移消失在大殿之上。
一道黑光閃過,韓一嘯出現在妖族族長天狼的那個用草蔓樹藤編織的小屋面前,對著虛掩的草門朗聲道:“族長,韓某此次前來有一事相問。”
草門開啟時發出輕微的響聲,一身綠袍的天狼踏著如水的月色走了出來,目光掃了韓一嘯一眼,隨即望著天上那輪潔白的皓月,悠然道:“戚戰敗了?”
韓一嘯微微點頭,也如天狼一般望著天空,望著明月,道:“敗了,而且傷的嚴重。”
這是一個月圓之夜,圓圓的月亮如玉盤嵌在藍黑色的天幕,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的瀉在草地上。這樹林中的月色雖比不上大漠夜月的冷峻與壯美,也比不得河堤曉月的嬌媚與萬般風情,卻有著與花草一樣的淳樸與自然。
兩個冷漠的男人就這樣望著夜空久久不語,似陶醉月色,似滿懷心事。
遠處寒鴉啼鳴聲幽幽破空而來,終於,天狼轉過身看著韓一嘯,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韓一嘯默然而立,仰首不語。月光如銀,灑在他黑白相間的長髮上顯得分外耀眼。
天狼往前走了幾步,神情有些激動,道:“不到萬不得以我不想提起此事。”
韓一嘯驀然低頭看著天狼,眼中精芒暴起,淡淡道:“現在正是萬不得以的時候。戚戰與魔龍一戰,魔龍傷的也不輕,此時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時機,你還猶豫什麼?”
默然轉身,天狼幾度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重重的吐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們妖族的歷史嗎?”
韓一嘯微一錯愕,隨即點頭道:“略知一二。”
天狼神情越發的激動,臉上出現少有的肅穆神色,沉聲道:“你可知我們妖族最偉大的英雄是誰?”
韓一嘯沒有在意天狼的神色,想了想便道:“應該是妖皇赤月空。”
天狼陡然間神情一寒,冷冷的看著韓一嘯,對他直呼赤月空的名諱十分不滿,但當他看到韓一嘯冷傲依然的臉龐時,只是微微哼了一聲,又道:“那你可知他是怎麼死的嗎?”
韓一嘯這回總算感覺出了天狼的神色和語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