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不要了。我想問你點事。”
老孟揉了揉有些發睏的眼睛,提起精神笑道:“公子請問,這天下事我老朽多少知道一點。”這倒不是他吹牛,平時來往的客商聚集在他這小店,無聊時會經常談論一些天下之事,他聽得多了,自然也瞭解了許多。
克里曼沉吟了片刻,道:“我要問的正是這天下之事,最近梵天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老孟想了想,道:“最近這幾個月倒是平靜得很。各大勢力似乎都在休養生息,就連強橫的魔界也一改數月前的霸態,不見有什麼動靜。當世的幾大高人也似乎銷聲匿跡了,只聽說自從楊天行燒了西天靈山之後,如來佛祖以及幾位菩薩都不知所蹤,佛界處於失控狀態,盜賊橫行,搶家劫舍者不計其數,百姓苦不堪言,其中好一些佛界的百姓都逃到了我們仙界來避難。他們卻不知仙界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當初要不是天刀戚戰在陰山擋住了韓一嘯,只怕現在的仙界已成了魔界的領土。”
克里曼聞言沉默了下來,耳根微微一動,不再說話。至於歌菲婭更是對這些所謂的天下之事漠不關心,她的整個心思都用在怎麼找到楊天行之上。
而此時的老孟似乎被勾起了話頭,也不管別人愛不愛聽,繼續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仙界走到這等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人家魔界。當今的仙帝昏庸無道,仙廷群臣互相猜忌,爭權奪利,先後出了幾個奸臣,將一個凌霄城弄得雞飛狗跳。哎,說起來,這些事本與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沒什麼關係,但一個世道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苦的卻是我們這些窮苦百姓。世道一亂,百姓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說到後來,他的話聲噶然而止,最後的一句驚呼明顯帶著一絲恐懼。
原來在他說話的時候,從風雨之中,又現出一行人來,站在了小店的門口。
按理說,有客人來,老孟應該高興才對,可看他現在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就連他的身子也開始哆嗦起來,眼中佈滿了驚恐之色。
這行人一共是八個,清一色的黑色勁裝,只有為首的那人帶著一個鐵製的青銅面具,將一張臉包得嚴實,只露出兩隻黑色的眼睛。此人體格高大健壯,披頭散髮,手腳極長,穿著一身怪異的黑袍,胸前繡著一團白色的太陽,顯得十分刺眼,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一種邪魅的氣息。
讓老孟驚恐的不是這些人怪異的長相,而是他們手中的人頭。一行八人,除了為首的那人外,其餘七個黑衣人的手中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極為可怖,七竅流血,面目扭曲,每個人頭的天靈蓋上都現出五個深洞,有白色的腦漿和深紅的血水混合著流出,一點一點地滴在地上。
那七個黑衣人都面無表情,臉色呈現出一種常年不見天光的慘白之色,彷彿手中提著不是人頭,而是隨身攜帶的包袱。而那為首的怪異男子由於臉部被面具罩著,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那雙裸露在外的眼睛卻是極為犀利,目光在屋中三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後,一語不發地坐在了克里曼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在這風雨之夜,荒山小店突然出現人頭,難怪老孟要嚇成那樣了。
克里曼卻顯得不動聲色,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幾人的出現,只是他對那為首的青銅人顯得頗為關注,淡淡地瞄了他幾眼,目中閃過一絲驚訝。
“上酒!”從青銅人的嘴裡發出渾厚的聲音,宛如石頭一般沉重。
老孟深深地呼吸,強自鎮定心神,開口說話,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沙啞:“諸,諸位客官請稍等。”
“啊!”這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一聲驚呼,卻是歌菲婭不知何時驚恐得看著那幾個黑衣人,目光盯在那幾個血淋淋的人頭上,俏臉一片煞白。
“哼!”一聲冷哼,從一個黑衣人的口中傳出,猶如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