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一緊,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蘊兒掃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靈草,問鳳兌鋪的下人:“損失了多少?”
那鳳兌鋪的小廝忙清點了一下,回答:“只有幾根被他踩扁了……”
這時,北堂玉芒見蘊兒分神,手中馬上閃出一道綠芒,綠芒眨眼間就向蘊兒的身上襲去,只是那綠芒尚未撞到蘊兒,就快速返回,“砰!”的一聲砸到了北堂玉芒自己的身上……
“啊!”北堂慘呼一聲,他彎身捂住肚子,那裡很快就滲出了一片血漬,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滴在地上。
蘊兒汗顏。
他也真敢動手,結果碰上了她的反噬,自殘成這樣……
蘊兒鬆了手,北堂就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主子!”之前的那個車伕忙跑過來,蹲在地上看著北堂,“主子,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啊。”
北堂疼的呲牙咧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蘊兒看他疼在地上打滾,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她本來也沒想對他如何,只不過想嚇唬他一下,讓他道個歉而已,結果他一激動,變成了這樣。
“快送他去醫院吧,他好像快死了。”蘊兒好心提醒那車伕。
那車伕抬頭狠狠的看著蘊兒,看她一臉的寧和,彷彿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車伕咬了咬牙,怒了一聲:“你們,你們等著!”說罷,就要扛起北堂走人。
蘊兒漫不經心的阻止他道:“等一下。”
車伕不解的回頭。
“把身上的銀子留下。”蘊兒隨意的說,“靈草都被踩扁了你們得賠了再走。”
那車伕氣的頭頂冒煙,他指著被毀了的馬車,怒問:“那我們的馬車呢,你們還毀了我們的馬車呢!”
蘊兒隨意的看了一眼被毀了的馬車,聳聳肩膀,閒閒的問鳳兌鋪的眾人:“馬車?誰毀了他的馬車?我沒看到啊,你們看到了麼?”
大夥異口同聲:“沒有。”
蘊兒燦爛一笑,回過頭來。
“你……”車伕氣的兩眼冒煙,但此時北堂受傷極重,他也只能妥協,將身上的銀子全部掏出來丟在地上,臨走時,蘊兒還指著北堂腰帶上的珊瑚玉墜,淡淡的道:“將那個也留下。”
“這……”車伕兩眼一直,這可是北堂家族的傳家寶啊。
蘊兒笑的彷彿一隻小蠍子,車伕一咬牙,將玉墜也取了下來,丟在地上。之後才揹著自殘了的北堂玉芒走人。
待他們走了,鳳兌鋪眾人的欽羨的目光才轉到了蘊兒的身上。
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狠毒程度比鳳驚羽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怪不得鳳尊主一向厭惡靈寵,卻偏偏對她情有獨鍾。這個蘊兒小主真是了不得。
眾人一哄而上,將搶來的銀子撿起來,個個眉開眼笑。
只有小魚一個人一直沉默,待他見蘊兒要上馬車走人的時候才張口喊道:“小主!”
蘊兒聽的一愣,詫異的回過頭來,這個小子今天怎麼改口了?平日不是喜歡叫她愚寵愚寵的麼?
小魚來到馬車前,沉吟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道:“昨天的事情,是我……”
“昨天什麼事情?”蘊兒不緊不慢的道,“我不記得了。”
“昨天……”小魚也不知蘊兒是真的忘了,還是不肯原諒他,越發的不知所措,“昨天我……”
“好了。”蘊兒笑道,“我對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沒興趣,我只關心明天的事情。”蘊兒問他,“明天你會給我送靈草麼?”
小魚怔了一下,點頭:“會。”
蘊兒向他淺淺的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四個字:“準時一點。”說完就登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