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剛剛什麼也沒看見。"
黑妹剛想不理她,結果手腕處被林三木一扯,低聲在她耳邊說到,"你還想不想報復你二嬸?"
黑妹一聽,毫不猶豫地說到,"想。"
"那現在就是機會。"
說著對菊珍嬸兒說到,"你剛剛看到什麼儘管去說。"林三木話裡有話,意味深長,"說的好,下一季佃田說不定我會把花丟在你的身上。"
菊珍嬸兒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黑妹明顯是上村馮姓裡最闊的主,她不巴她還巴誰啊。
回到家,菊珍一個人悶在房裡想著剛剛三木話裡的意思,她覺得黑妹她娘秀姑以前流產的事情是王嬌娥母女倒弄出的么蛾子,而黑妹肯定是一直懷恨在心的,但為什麼現在香草不要臉地往她上門夫婿懷裡撞她不但不生氣還允許她四處宣揚呢。
菊珍想著想著一拍大腿,黑妹這麼個狠辣的人,就是自己吃虧也要拉香草墊背啊,僅是宣揚出去也是那香草名節受損啊,她夫婿被說有個什麼的,只要戶籍在黑妹手上那還不是拽得緊緊的。
肯定是這樣了,那她可得好好說說那香草不檢點的話柄了。
☆、76
回到家裡;兩人象成親許久的夫妻一樣坐在堂屋裡圍著籃子剝蠶豆。
黑妹說到;"你剛剛和菊珍嬸兒說什麼了?"
林三木明顯剝得十分艱難;看著黑妹手裡的蠶豆剝得飛快慢悠悠地說到;"你不用管;只用相信我就是。"
黑妹還樂得清閒,笑了笑說到,"當初你在那小黑屋裡藏著卻是眼觀八路啊,誰什麼德行你還真是一清二楚了。"
林三木笑了笑,"整治整治這麼幾個人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算是給你姐出口氣。"
黑妹想著林三木出手也是應該的;他入贅到大葉村要是不立威人家還以為他一個外鄉人入贅上門的是個好欺負的呢。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黑妹忽然抬頭對著林三木粲然一笑;"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咱家!"
一個咱家兩字說得林三木心口飽脹了。
她轉眼一想以他的狠勁兒可別下手太狠了,於是想想又趕緊說到;"都是一個村的,你可別下手太狠出人命的,再怎麼說也是我爹的兄弟,出了事我是無所謂但我爹多少會在意的。"
林三木抬眼看她,笑得鄙夷,"你就是個紙老虎,假兇悍。"
"我本來就不兇悍,我可勁兒溫柔著呢!"黑妹這話說完自己也覺得噁心自己了,又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話分兩頭。
王嬌娥和香草急白臉地回到家中,香草滿鼻臉灰土的,卻還滿懷心思的。王嬌娥滿身土,又氣又急的,一回到家中關上房門衝著香草就急眼了,"你瘋心了,都是訂親了,年底就要出嫁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顧身份!哎喲,真是丟臉死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姑娘就往人家男人身上撲——"
香草從來沒有被她娘如此訓斥過,想著剛剛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本就憤懣難平,現在被如此嘲諷更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心裡不是滋味,對著她娘就是一陣搶白,"憑什麼她有那樣的男人,我就活該是那麼個男人——"
她不說還好,一說王嬌娥更生氣了,香草的夫婿人選是陳灣的陳二木匠,是王嬌娥千挑萬選才決定的。
一來他有個好手藝,陳家雖然不富裕,但好歹他是手藝傍身,香草跟了他無論如何是不會短了家用的,二來,陳二木匠家中有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二,以後他們成親了,一分家,那婆婆肯定是要麼跟大哥,要麼是跟老么,香草肯定是不需要多麼伺候婆婆的。
對於鄉里人家的姑娘來說,這樣就算是天大的福氣了。
要說真要挑剔唯一的就是著陳二木匠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