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拎著木桶就要進灶房,此刻四丫正在灶房燒火熬粥呢。
"黑妹!"葉靜忽然開口叫住她。
"怎麼了?"黑妹還真有點奇怪呢,今天一大早一個兩個的找她的,又大半天說不出個啥來的。
說實話要是平常黑妹還有些耐心,可最近她的心情真不大好,一來因為上次和白老闆商量的那件包裝商品節慶銷售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二月中旬了她還出具體的方案來,二來,自從她娘流產後,家裡就沒有歡聲笑語了,而且就算她現在天天補品直燉的,她孃的身體也還是不見什麼起色。
"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什麼要幫忙的沒?"他吶吶出聲。
"謝謝你,我的忙你還真幫不上!你回家看看書,寫寫字吧!"黑妹說到,她心裡還想著要是把白老闆三月三糕點的包裝整出來,這次進城的時候把她娘帶上,帶到城裡好好看看大夫,她娘也出小月子了,可以出門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葉靜從沒有這一刻深深懊惱自己腿疾。
他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黑妹說的那句話"我的忙你還真幫不上!你回家看看書,寫寫字吧"。
他想著是不是馬上就要割菜籽了,下地幹活他確實什麼忙也幫不上。
一跛一跛地走著,忽然他就生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朝著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不知不覺的,竟然來到了大片的油菜地邊上。
大片的油菜已經長得有一人高了,最上面已經開始有了明顯的花苞形狀。
再有半月的時間,油菜花就要開的遍地金黃了,再等到四月底五月初的時候菜籽就結果了,開始家家戶戶割菜籽,打菜籽了。
儘管是個土生土長的莊稼人,但他此刻真心恨眼前這片土地了,此刻的這片菜籽地像是對他莫大的諷刺,春風吹拂中搖頭晃腦著,彷彿是嘲笑他的跛腳。
葉靜無力地坐在田梗上,傻傻發呆,一直到了太陽昇得老高才默然起身慢慢回家。
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葉婆子正站在門口望著路口,一看到葉靜忙滿笑臉地說到,"靜兒,去看你媳婦兒了!"
葉靜面無表情,像是根本沒看到她一樣,徑直進屋。
"怎麼了?這是?"葉婆子顯然看到了他身後衣袍上泥土的印子,趕上去替他拍拍,一邊拍一邊十分寵愛地問到,"屁…股後面都髒了,摔跤了?"
葉靜忽然轉身過來猛地拂開她娘葉婆子替他拍泥土的手,吼到,"我只是跛子又不是缺一隻腿的,怎麼就能摔跤呢?"
葉婆子不明所以,還以為他真摔跤出醜了,心情不好連忙安慰他,"怎麼了這是?摔跤了也沒什麼啊?"
葉靜煩不勝煩,直接關上門把他娘關在外面,"煩不煩啊!"
"哎,怎麼把門插上了,馬上就要吃早飯了——"葉婆子在門外一邊拍著門一邊焦急地問到,心裡又擔心這兒子今天是怎麼了。
葉靜坐在房間裡,靠窗的是一張書桌,書桌上是他平常看的書和一方硯臺筆墨。
他坐在書桌前面無表情地陰沉著,完全不理會外面葉婆子的喊聲,好大一會兒,聽到葉婆子嘆著氣離開,他一把把桌子上的書,硯臺筆墨全部抹下地。
站在一旁看著滿地的狼藉無聲的啜泣起來——
陽春二三月,水草同一色,草綠水豐,岸邊的碧草倒映水中,水底的藍草映襯著,渾然一體。
黑妹在小溪邊洗菜,四丫和大樹在水邊抓小蝌蚪。
"你們玩可以,但不要把小蝌蚪弄死了啊,它們長大就是青蛙,專門抓吃莊稼的蟲子吃,咱們要保護它們!"黑妹看她們玩得不易樂乎就提醒道。
"二姐,那我把小蝌蚪抓到咱們田裡去!"四丫撲閃著大眼睛說道,過個豐盛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