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還不跪下!"馮婆子一聲呵斥。
黑妹眼神淡定地看著他們木然地跪在下堂,首先十分麻溜地叫了一聲,"太爺爺!"
這叫的自然是馮老爺子,雖然他只是和黑妹爺爺父親的表兄弟,還這聲太爺爺明顯還是受用的。
"黑妹啊,你是不是打了你二嬸兒?"
"老太爺,您可要明查啊,我什麼時候打過二嬸兒啊,她打我還差不多,看看我這臉………………"說著伸著臉指著上面的傷口一一給他們看。
"死丫頭,你還嘴硬,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傷不是你弄的鬼弄的啊?"
黑妹一聽馮婆子提到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傷心中想著,還真是鬼弄的,一臉理直氣壯地說到,"誰弄的誰王八蛋!"
"黑妹!"舅老爺說到,"姑娘家家的,說話注意點!"
"舅爺,我不往狠了說誰信我啊!"黑妹一臉的無辜,氣地王嬌娥就要跳出來說話,忽然胖丫說了句,"舅爺,奶奶,香草姐和小福的手腕是他們想拿石頭砸我二姐的頭自己不小心崴的。"
胖丫是出名的軟包子,她怯怯地說這句話倒是幾個老輩兒的都信了,一下子看向王嬌娥。
王嬌娥鬱悶了,氣得要跳腳,一把跪在她兄弟面前,"哥哥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這侄女都欺負到你妹妹我頭上了,打我不說還打你的外甥啊,還不承認。"
香草和小福爺趕緊過去把著葉婆子和舅爺的腿哭訴著。
王嬌娥的哥哥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有些書生氣,在鎮上的一家米糧鋪子當帳房,此刻看到妹妹這樣哭喊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邊安慰王嬌娥一邊答應著這事兒他一定做主。
黑妹剛要叫胖丫過來,想把她身上被香草踢的傷痕拿出來眾人看看,馮婆子一聲低喝,"馮貴,給老孃跪下!"
馮貴只得跪在黑妹身邊,叫了聲娘。
馮婆子不耐地呵斥到,"你個不孝子,我沒你這個兒子,一把年紀瞭如今連個帶把的都沒有,卻把幾個賠錢貨寵上天了,昨兒敢打長輩,明兒是不是就要打到我這老婆子頭上了……………………"
馮貴的解釋和哀求在馮婆子氣勢洶洶的罵罵咧咧中顯得太蒼白無力了。
門外已經聚集了好些人看熱鬧。
黑妹看著他爹黑瘦的側臉,緊咬牙承接著葉婆子的暴罵,頭邊一撮白髮刺痛了她的眼,此刻她真象林三木說的,想殺人了。
她一把立了起來,雙目要噴火地看著葉婆子吼道,"閉嘴!"
堂上人一下驚了,葉婆子還要發飆,黑妹先發制人,一下子開啟院門,說到,"鄉親們一起來評評理,看看是不是我黑妹錯了,要真是我黑妹錯了我今天就在這裡跪死!"
看熱鬧的這些人慢慢圍在大門口一下子爺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妹站在中間說到,"趁著長輩和咱們馮姓的鄉親們都在我今天就把事情說個清楚。事情是這樣的,前天中午我知道我姐流產了我就去了葉婆子家,一查才知道我姐之所以流產是因為她大嫂陳英不是個東西竟然拿胰子害我姐摔倒才流產的。
而我回到我家就看到我二嬸兒趁我和我爹不在家打我娘。
大家說說我娘如今正懷著六個多月的身孕,她這個時候打我娘大家說說她存的是個什麼心?"
說著黑妹又撩開胖丫的身上露出大腿和肚子上的印子,"大家看看,我家胖丫一向是個善的,從來不和人動手的,就是村裡的孩子打她她都不還手的,身上卻被她一個長輩踢成這樣。"
黑妹說這話的意思就把胖丫身上被踢的傷按倒王嬌娥頭上了。
一個長輩這樣打自己年幼的侄女旁邊人看著當然鄙視了,齊刷刷的目光看向王嬌娥。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