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和秀姑站在一邊不說話,心裡卻已經明白過來了,原來青城最好的大夫程老是白老闆已經過世妻子的父親,也就是白小姐的外公,心裡不由得對白老闆父女萬分感激了。
等到白齊父女和程老寒暄片刻說到黑妹她孃的時候,黑妹二話不說啪地一下跪在程老面前,"程老,求求您醫治我娘!"
這老醫生目光灼灼地看了一會兒黑妹,他眼中神色不定。
然而在這個老人的眼中卻看到了黑妹心中的焦慮和關切,這樣一個和她外孫女年歲差不多大的鄉里女孩,雖然穿著樸素簡陋但眼神堅定沉穩。
"是個孝順的孩子!"他拂了下鬍子嘆道。
秀姑在一邊看著眼睛也紅紅的,低著頭不說話。
"我娘年輕的時候為了養活我們幾個姐妹和我爹下田上山的,剛出月子就幹活的,把身子都累壞了,後來又流產了,傷了身子,請程老一定救救我娘,我還沒讓我娘享福呢!"
黑妹說到這裡都有些哽咽了,想到她還小的時候,因為芯子已經是成人了,所以很多事情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那時候她娘剛生胖丫,月子還沒做完,她奶奶馮婆子便對著她家一通臭罵,說秀姑不爭氣又生個丫頭,還連累她兒子一個人在田裡累死累活的。
秀姑那時候直接從床上起來去田裡和馮貴一起插秧了,誰勸都沒用。
想到這些黑妹心裡就一陣難過的。
堂上氣氛一下子有些凝重了,白家父女已經悄然去了偏廳喝茶等待這。
程老給秀姑靜靜地把脈,黑妹在一邊靜靜候立著。
終於診斷完畢,程老嘆著說到,"黑妹,你孃的身子確實是傷了根本!"
黑妹一聽看了她娘一眼等著程老繼續說。
"這樣,看在小齊的面上我讓你娘就住在我這藥廬一月,每日晨起把脈一次,根據情況調整每日的湯藥!"
黑妹一聽感激涕零再次跪下謝謝程老,秀姑也起身致謝。
按照程老說的,要是秀姑住在他的藥廬裡那就相當於重點針對性診治物件,VIP病房了,黑妹怎麼能不感激萬分呢。
一切妥當後,黑妹拿出那一百兩銀票呈上,"程老,我知道您給我娘看病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都是看在白老闆的面子上,但我娘住在您這裡吃喝照料的我不出這個錢可以說是不孝,您老就收下吧!"
這一百兩銀票正是林三木為答謝她而給的,她一直藏在身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有大用。
"哈哈哈"程老摸著鬍子笑了起來,"是個會說話的!"
不但秀姑十分驚奇她怎麼能有一張一百兩整的銀票,就連白老闆也有些好奇了,因為這大半年來他和黑妹結帳的錢就是加上這一次也只有九十多兩,而且顯然這一百兩銀票是早就存好的,肯定不是和他賣冷盤得的銀子。
黑妹也沒解釋,反正她沒做虧心事,不偷不搶的,這銀子用的光明磊落。
她拉著秀姑的手安撫她,說自己一得空就來看她,秀姑也細細叮囑她在白家要謹言慎行,不要多事要守規矩。
黑妹因為是未出嫁的姑娘所以並沒有盤頭髮,而是直接編了個長長的麻花辮子甩在後面,算是姑娘髮式裡最簡單的一種了,由於一路顛簸和剛剛那一番磕頭下跪的,此刻前面的髮髻有些散落下來,秀姑十分親切隨意地替她撩起髮絲別在夾子上。
這邊母女兩人親切話別囑咐的一幕卻落在了白小姐父女的眼中。
白明慧看著眼前的畫面眼眶有些發酸。
"爹,你要是再娶了還會記得我娘嗎?"她沒有轉頭,帶著點鼻音輕聲地問身後他爹白齊。
"會的,我會永遠記得你娘,永遠不會忘記她!"
"我娘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也會這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