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裡挖出乾柴又生起了火啼才把兩個睡到口水都在流著的傢伙們拖到火堆邊躺好。在外面過夜男人們是沒有那麼多講究,還帶著獸皮什麼的。雪鋪開,上面放些樹枝就可以對付一個晚上了。
啼沒有睡,他在想著那幾個陌生部落男人的事情。
他是知道每到下雪天過來寬寬的莫河就會結成冰,這個時候就是莫河一帶部落族人走過結冰的莫河去外面換鹽回來。蒼措部落在以前也是經常去換鹽的,自從發生內亂後族人減少再也沒有多餘的族人去換鹽了。
一直到現在,他從未派族人出去過。
不用過蒼措部落了,哪怕是芒也從來沒有派族人出去換鹽過。他們沒有東西拿出來跟外面大部落來交換,不像曾經的布阿部落一樣,他們有巫師,有巫醫,隨便拿出一點東西都可以換取到珍貴鹽巴。
跟在身後一直沒有離開的幾個陌生男人肯定也是走過結冰的莫河過來尋找巫醫,可……巫醫已經沒有了,他們再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出個巫醫出來。現在,他擔心的是陌生男人會不會遇上外族部落男人,一旦他們問起的話……,肯定會有人告他們蒼措部落有一個懂治療病人的巫師月。
啼心裡愈發的沉了下去,好像有一塊重重石頭壓在胸口讓他沒有辦法喘過氣來。能派這麼多的男人出來尋找一個巫醫……,完全可以肯定派出來的部落得有多大了。如果到時候他們知道月同樣可以治好病人,會不會讓月去呢?
身為首領啼要考慮的事情遠遠比族人們要多很多,就像是現在,伐合,匡已經睡了,而他還在想著要怎麼保護好吳熙月的安全才行。
他只是小小眯了一會天便亮了起來,把火熄滅便開始新的一天。叫醒伐合,匡時啼的目光微微掃過某處,薄唇邊一絲笑意倏地滑過,這群傢伙倒是挺厲害的啊,一個晚上沒有生火也能熬得住。
苦逼的啼要是知道吳熙月妹紙距離他們還不半天就可以匯合,一定會蛋疼到生吐出口心頭血出來……。
吳熙月看著哈達他們非常小心把幾堆柴火熄到沒有一點丁火星子看到才收起獸皮吆喝著離開,休息了一個晚上吳熙月總算感覺又恢復到以前了,也沒有什麼腰痠腳痛的滋味,應該說在原始部落裡生活了大半年體質還是得到了很大改善。
最少,這要是在以前她絕對不可能會像現在一樣腳不痛,腰不痛繼續走路。
一路上所有男人沒有再去留意有沒有野人什麼的了,沿著以前的記號提高警惕一直朝回山洞的方向走過去。在遇到需要往上走,吳熙月這妹紙就不得不讓男人扶一把鳥,丫的!雪就算是化了許多尼瑪還是很深……。
經過一夜,白茫茫的叢林裡成了晶瑩瑩的世界,有的樹枝全部讓透明冰凌包著露可以看到褐色樹表皮,陽光再那麼一照,吳熙月看著看著……眼睛都開始暈乎起來。景色再美也會有審美疲勞,由其是冰凌折射出來的像是水晶一樣的璀璨光芒,閃是把她眼睛都閃花了。
“月,我們再往上面走一點就可以休息一會了。”走在最前面的哈達獸皮裙飄飄對還在下山攀登走來的妹紙哈哈笑著開口,硬朗的五官地雪地映照下顯出幾分鋼的冷色,他的鬍子好幾天沒有用獠牙刮乾淨都長了許多。
吳熙月就著多吉的手從斜坡上面於有些吃力爬上來,吐血!獸皮披得太多……像只大笨熊一樣。等太陽再大一點,她得脫掉兩塊才行,太TMD蛋疼了!冬天果然是隻適合宅居在山洞裡,而不是出來溜達溜達。
爬到山上就可以看到莫河一帶綿延起伏不知道有多少公里的群山峻嶺,只是小小休息了會大夥就得再次走路。
年輕的巴布開始抱怨起來,“哈達!都怪你,害得我們現在還要走這麼久的路,以後再也不能跟你出來狩獵了!省得遇到野人又得跟著你一起折騰。”年